連忙趕回軍營,謝挽寧剛走進去,就看見一群人圍在她住的帳篷前吵吵鬧鬧。
她左右看去,沒發現秋分,便先好奇的擠入人群里,就見李旦神情猙獰的扯著她正找的人朝四周訴聲:“大家伙快來看看啊!這賤婢手腳不干凈,才來幾日就學會來我帳篷里偷東西了!”
秋分使勁掙扎著,想要將手從他手里抽出來,被他說的漲紅了臉,惱聲反駁:“我沒有!”
“你若沒有,那你身上怎會有我的玉佩?!”李旦瞪著她,滿嘴惡意:“仆隨正主,昭寧去北疆當了十年質子,說不定也在那學了偷東西的本事!”
秋分氣急,忽的舉起自己的手,連帶著李旦的手臂一同被舉起,她低頭張口用力的咬在他的手腕上。
“啊啊——!”
李旦痛到瘋狂甩著手臂,可秋分卻死死不松口,沒一會兒,血液順著她的嘴角滴滴砸落在地上。
“血,是血!”圍觀的群眾眼尖發現地上的血跡,震驚大喊:“這是要把李旦的肉都給咬下來啊!”
李旦疼到臉色蒼白,見人還死咬著自己的手臂不松口,掙脫無果后,抬腳直踹在秋分的腹部,“死娘們,給我滾開!”
秋分沒遭住,直被人一把踢飛出去。
見狀,圍觀人群立馬讓開,生怕秋分被踢摔在他們的身上。
而得到解放的李旦站在原地,他輕喘著氣,眼睛睜圓著,低頭看向自己手臂上的那個血跡咬痕,可怖猙獰的情緒再一次的爬上他的臉:“死,死賤人!”
他猛地朝秋分撲過去,抬拳就要往秋分身上揍:“敢咬老子,是不是想死啊?!”
秋分疼到說不出話,更沒有力氣去躲閃,只能抬臂試圖擋下李旦的攻勢。
可等了許久,預想中的疼痛并未降臨,秋分頓住了,警惕緩緩的放下手臂,視野中多出一只纖細的手抓住李旦的手腕,她愣然抬起眼往上看,眼眶驀然濕潤。
謝挽寧抓著李旦的手腕,眼神冰冷,手上的力道不減反增,“打我的人?還打女人?”
李旦回過神,猛地抽出自己的手,警惕拉開與謝挽寧之間的距離,惱聲叫囂:“她這個賤婢,我打怎么了?”
沖著躺在地上的秋分啐吐了口水,“偷東西的賤婢,若在我家,早就被亂棍打死了,還咬人,此事若是沒給我個滿意的結果,沒完!”
謝挽寧冷著臉沒回他的話,轉身連連去將地上的人攙扶起來,手指順落在秋分的手腕上。
一片平和。
還好,她松了口氣,沒有什么內傷。
知道秋分沒大事,謝挽寧的心平穩落地,才將注意放在李旦說偷東西的事情上。
她看向懷里的人:“怎么回事?”
“奴婢沒偷東西,”秋分滿臉委屈,揚聲控訴:“奴婢正尋著主子您呢,就經過李旦的帳篷,他就抓著奴婢一口咬定奴婢偷他東西,奴婢都快冤枉死了。”
秋分的聲音不小,在場人都聽見,李旦更是急聲反駁:“什么叫做冤枉!我那玉佩可是上好的東西,拿去換都夠你這賤婢花上好一陣時間,你怎會不偷!”
他目光轉落在秋分頭上的發髻,像是發現什么新證據,示意大家伙去看:“若沒有偷東西的習慣,你這滿頭的首飾又是怎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