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謝挽寧點頭,示意橘琉送客。
可婢女卻不走,執意站在門口,像是在等待她一樣。
這讓謝挽寧不解:“我不都明白,你怎還不走?”
婢女腦袋微低下,畢恭畢敬道:“奴婢當下的任務就是帶您前往宴會,您若不走,奴婢是千萬不能離開的。”
謝挽寧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她嘴角勾起,那還泛著腫紅的眼睛迎上,多了幾分倔強破碎的味道:“這是讓貴客不得不參加宴會啊,北疆行事風范果然霸道。”
婢女不敢在回話,低著頭仍然站在那。
雙方就這么僵著,謝挽寧也不愿做為難人的事情,擺擺手讓橘琉進來,放任人站在門口。
她坐在梳妝臺,任由橘琉給自己梳妝打扮,要涂抹些許胭脂白粉時,謝挽寧抬手攔下橘琉的手,輕聲說:“尋點雞蛋,或者冰塊吧。”
看著黃銅鏡中的自己,謝挽寧說:“畢竟是代表宣朝來參加北疆的宴會,總得搗騰好些。”
橘琉不愿離開,小聲嘟囔:“就不能讓那婢女取嗎?奴婢對這地方又不熟悉……”
謝挽寧嘆氣:“你看她,像是會離開的模樣嗎?”
橘琉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嘆了口氣:“也是。”她作罷離開。
房間里只剩下謝挽寧一個人,她也懶得去管婢女跟站樁一樣站在房間門口盯著自己,自顧自的拿起梳妝臺上的粉黛往自己臉上隨意掃了點。
穿著北疆的服飾,半個時辰后,謝挽寧抬步跟在婢女的身后前去。
她環顧著四周,在快要靠近宴會的宮殿時,意外發覺這條路上并未有多少人。
但這條,她瞧著可是必經路,又怎會看不到一個人?
懷揣著疑惑,謝挽寧沖著前方帶路的婢女喊了聲:“我且問你,可真是宴會?”
婢女半側身回頭看向謝挽寧,腳下的動作卻不減,點頭應著:“自然是。”
“莫不成這宴會已然開始?”謝挽寧指著四周,有昨天瑯晝的話,她暫且相信瑯晝的身份地位在北疆極高,直言將她的疑惑搬在明面上,“為何這四周無人。”
婢女輕笑:“自然無人,畢竟所參加宴會之人,皆是皇室中人。”
謝挽寧腳步驀然就頓住了。
她眉頭瞬間擰緊:“所以,你們口中所言的宴會,其實你們的家宴?”
“是的。”
婢女的回答讓她更加驚訝,甚至有些難以接受。
怎的好好的一皇室家宴竟然也會讓她一個外人參加?這其中難道真沒有什么事情?
她想著,從方才的身體放松開始警惕起來:“瑯晝呢?我要見他。”
“小姐,瑯皇子此刻大抵已經進入宴會,您待會就可以見到他。”婢女回答。
她的回答讓謝挽寧無言以對。
畢竟逃離這個宴會,除了尋到瑯晝,便是打道回府。
但以這北疆如今這般做法的心思,若她直接打道回府,在他們的眼中想必還會以為她心虛不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