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挽寧不愿回答,瑯嫣也沒有逼迫,只是從腰處扯下一塊玉佩交出來。
她將東西放在那桌上,蔥白的食指輕點玉佩上面的紋路,指尖劃過上面,連敲了幾下:“本宮不急,想清楚再找本宮。”
瑯嫣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謝挽寧將人送出院子,轉身回去時,臉上驚訝猶豫的表情被吞噬殆盡,冷著臉走到桌前拾起那塊玉佩上下打量,哼笑幾聲:“怎的這北疆人人送東西都是送玉佩。”
但她沒多想,還是將玉佩掛在自己腰頭上。
在異鄉,多個底牌,對她和桃桃而言,也算是多了個保護罩。
隔日。
謝挽寧醒來正欲要將剩下的東西都清理清楚,準備開工之際,就發現桌上有一份信封。
她好奇拾起來,將那信封左右看了眼,上面都沒有相應的署名。
“橘琉!”
屋內的人應了聲,匆匆跑了出來,將手隨手擦拭在自己的圍兜上,輕喘著氣:“怎的了公主。”
謝挽寧晃了晃手上的信封,偏頭看向她:“這信封是誰送的?”
“信封?”橘琉愣了下,好奇探身看過來,仔細將手上的信封來回掃看,有些懵逼:“奴婢沒看到有人進來過啊。”
聽到這話,謝挽寧瞬間變了臉色,霎那間沉了下來:“這信封,你從剛醒過來就一直在這?”
橘琉抓了抓腦袋,有些不確定:“應該是。”
她回身指著藥房,比劃了兩者中間的區域:“奴婢醒來就去忙您交代給奴婢的事情,也沒怎的跑來這邊晃。”
聽她這話,謝挽寧便明白手上的這封信是半夜送進來的。
她沒再去詢問其他侍衛,索性直接當場將那信封給拆分開來,將里頭的東西倒出來看。
信封里夾著的,是一張信紙。
謝挽寧打開信紙,開頭首行的蕭南玨三個字瞬間讓她瞳孔一縮。
信封被她隨手丟下,眼睛緊盯著上面的字跡,一字一字的看下去,“蕭南玨在南越出沒,前兩日又出現在宣朝……”
一整張信紙里,都是出現蕭南玨大概出沒的字眼,沒有半個字是說他出事了。
謝挽寧大口的喘氣著,喘著喘著忽的就笑了起來,那雙略彎又清冷的眸光里染上水光,顆顆順著眼角滑落下來。
她捂著嘴,整個人半彎下來,幾乎蹲在了地上。
他真的沒出事……她的直覺是對的。
一旁的橘琉被謝挽寧這舉動嚇得不知該如何是好,連聲勸阻,但謝挽寧雙耳好似被這份驚喜給打中,有瞬間的失聰,整個人更似是蒙在這個驚喜里緩不過來。
她眼神緊盯著宣朝出沒四個字眼,瞬間就想起了那晚觸感太過明顯的夢,臉上激動之色更是難以消散。
既是提起蕭南玨的信封,那這信封大概就是瑯晝給自己的,也只有他的人出沒,門口的那些侍衛才不會說什么。
是了,一定是了,這信封定然就是瑯晝給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