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累積在那的柜子瞬間四分五裂,連帶著上面的木盒都嘩啦啦的掉了下來。
瑯晝又氣的補上兩腳,東西徹底碎裂,帶起絲絲灰塵,直撲而起。
“咳咳!”煙霧直打在他的臉上,瑯晝惱然皺眉用手拍了拍眼前的灰塵,看著地上那堆柜子尸體只覺得晦氣,翻了個白眼冷臉就要往外走,忽的瞥見那堆紅棕色的木板木片下,好似有什么東西。
他焦躁不耐的神色一頓,俯身蹲下,撥開那一堆破爛,雙指從中捏出那信紙,很新,并不像是之前就存在的。
意識到這一點,他立馬就將東西給展開。
上面的字跡潦草狂放,卻含帶透出些許秀氣,瞧著便是女子在匆忙之下寫下的信條。
瑯晝眼睛微縮,攥著紙條的手指開始泛白,臉上的焦躁卻在慢慢的退卻,他恍然著,晚上在與謝挽寧對峙時,她的話忽的就浮現在他的耳邊:“你送給我的東西,我悉數奉還給你”
視線再度停留在那張信紙上,瑯晝瞬間明了,嘴角的笑怎都壓不住。
這是她留給自己的,她沒有背叛自己!
意識到這一點,瑯晝的心情瞬間如烏云散開見晴天,好的不得了。
臨近深夜。
謝挽寧剛哄完桃桃入睡,從房間里出來就看見自己院子里多了一人,瑯嫣不知何時站在那,白光打在她的身上,艷麗身姿更甚,卻又在那雙凌冽的雙眼下,誕生出一抹,陰毒?
看著她,謝挽寧背后莫名竄起一陣涼意,她往前走了兩步,沖人頷首示意:“殿下怎來了。”
瑯嫣懶懶掀起眼皮,媚波流轉,冷冷的落在謝挽寧的身上,“本宮聽說,你剛搬過來沒多久,瑯晝就來尋你了?”
她聲音幽幽,似是在板上刮過響起的刺尖聲,在深夜時刻聽到,倒有種雞皮疙瘩都起來的味道,“本宮第一次見他這般生氣,莫不成你與他還有進一步的關系?”
瑯嫣歪過腦袋,看向謝挽寧身后的房屋:“在往深入想,那孩兒,莫不成還是本宮的侄女?”
說著,瑯嫣欲要走過來。
謝挽寧被她這動作激的一把就擋在門前,直言否認:“殿下想多了,我與瑯晝不過是好友,他想必是接受不了好友的——”
望著瑯嫣的眼,謝挽寧還是直言說:“背叛。”
見人停下來,謝挽寧話聲不斷:“您與他之間爭執許久,若您的好友公然前去對家的陣營,想必也會生氣。”
“這有什么好生氣的。”瑯嫣聳肩,“人固有自身選擇,旁人無法更改。”
話雖如此,瑯嫣卻也沒在往前踏出一步,她眨眼在原地扭身徘徊,“皇家送給你的東西,都是些珍貴寶貝,怎的說不要就不要了?”
謝挽寧疑惑一瞬,立即就明白是提晚上爭執時她說的話,她眼神一暗,瑯嫣是在懷疑自己給瑯晝留了什么東西。
她抬起下顎,藏在袖子下的手半握半緊,“這又怎的,省的日后他那此事來惡心我。”
怕被瑯嫣看出什么,謝挽寧更是反問回去:“他的性子,想必殿下也是明了的。”
瑯嫣驀然笑著,“本宮更喜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