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這院子并不大,能藏的地方并不多,但一進來必定是去房間的。
謝挽寧視線慢慢轉動,回頭轉身,目光落在角落的大樹上,她沒有看大樹周圍的土地松弛不松弛,而是湊近,往樹枝上看。
“公主,”橘琉跟著走過去,順著她的視線抬頭,似是混沌的大腦豁然開朗般,眼睛亮了起來,輕拉了下謝挽寧的袖子,指著的樹上面,輕聲道:“咱們可以放在那——”
謝挽寧食指比在唇前,“噓。”
她望著眼前婆娑樹葉,伸手想要試探下,卻發現夠不著。
橘琉有眼力見的立馬去給謝挽寧搬來凳子,攙扶著人站在上邊,高度一上去,謝挽寧便立即將手伸到樹葉枝間,歪頭瞇眼打量著。
怕是距離太近看不出什么,謝挽寧又回過頭,“橘琉,你站遠些,正常角度去看呢?”
橘琉聽話的往后退了兩步,“看不清。”
謝挽寧不放心,提著裙擺下來又讓橘琉湊上去,自己估量著位置,尋多個角度去看,覺得沒問題才讓橘琉將那名冊塞進去。
大抵是怕瑯嫣那個城府深的人會多想,謝挽寧叮囑橘琉將東西往里面再塞塞:“別露餡了。”
兩人忙活了半天,才保證名冊不會從上面掉下來,牢牢捆在那。
還未歇息,謝挽寧就又被瑯嫣給叫過去了。
她沖人俯身行禮:“殿下。”
瑯嫣回身,領口順著她轉身往下掉下來,露出單邊香肩,她慢慢抬眼,漫不經心的扯回衣領,“你來了。”
謝挽寧點頭,瑯嫣就著身前木凳坐下來,雙臂撐在桌上,雙手疊在一塊,伸腦將下巴探接上去吐聲:“你手上有沒有現成的防身藥粉?”
聞言,謝挽寧一頓,試探性詢問:“先前給您的那些,您都用完了?”
“本宮也不瞞你,快用完了。”瑯嫣嘆口氣:“先前你跟在瑯晝身邊,應該也是有從他嘴里了解到北疆和南越之間的關系吧?”
“是,”謝挽寧覺得這消息沒什么好隱藏,坦然承認:“是有聽說過一兩嘴。”
“夠了。”瑯嫣說:“南越國向來喜歡耍陰狠招數,又即將派人來北疆一趟,本宮也不知到時候他們又會耍什么陰招,這防身藥粉,只多不少。”
提到南疆國,一道陰郁神色的男人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來到北疆之前,她還因為瑯晝的緣故與對方短短交涉一番,的確是個不好處理的人。
更何況,昭陽大概就在他手中。
如若是他來,昭陽必定也是跟來的,她還說不定會與對方打照面上。
謝挽寧悄然握緊拳頭,實在是不愿在這一刻與對方碰上,更別說還有個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昭陽。
若被昭陽知道自己欺騙北疆一事,定然會給自己爆出來。
那她和桃桃等人將自身難保,瑯晝更不好出面護住自己,她也不相信瑯嫣會力挺她們,護著自己。
在瑯嫣眼里,她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
想著,謝挽寧抬手作揖,低頭十分誠懇的懇求:“殿下,到時候我是否可以不出面?”
怕瑯嫣沒聽懂,謝挽寧繼續解釋:“我就在后方為您制作需要的藥粉,其余場合就不出面了,您看可以嗎?”
瑯嫣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一針見血:“你是怕本宮又與今日一樣?”
謝挽寧抿嘴,算是默認瑯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