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急?”
謝挽寧再度將手往她懷里的木盒探去,這次南越侍衛沒再相信謝挽寧的假動作手段,冷眼提劍就朝著她面門沖來。
她眼神變冷,手作抓取動作時,指縫里零星的粉末掉出,南越侍衛卻并未看見,繼續自顧自的沖來。
“不要命。”謝挽寧冷淡吐聲,緊握的手舉到他跟前撒開。
無數白粉在南越侍衛面門前擴散,數量極大,謝挽寧稍偏過臉,用肩臂抵著鼻腔,防止白粉吸入,那粉末蹭蹭蹭的,一點不漏的全打在南越侍衛的臉上。
霎時,南越侍衛眼瞳猛地縮緊,嘴巴微張,整個人以十分奇怪的表情站在那,面部肌肉瞬間枯敗縮緊,仿佛妖精吸食了他的精氣血肉,舉起利劍的手也放了下來,雙膝跪在謝挽寧的跟前。
一條生命,眨眼功夫就流逝了。
謝挽寧站在他跟前,冷眼看著尸體,對他的死亡并沒有太多的感觸。
你死我活的世界,她吃過一次當,之后不會有太多的心慈手軟。
她冷漠的收手,從腰間扯下一塊帕子,又取掛墜上的吊瓶,在帕子上面倒了點白色液體,這才敢用帕子仔細擦拭著剛才抓過白色粉末的手。
“氣性這般大,等本皇的功夫就弄死本皇的人,看來是記恨本皇了。”
陰涼幽冷的聲音在此刻顯得十分的突兀。
謝挽寧冷眼回眸,簾子后方,修長的手指挑起簾子,溫道塵微偏過腦袋,噙笑勾唇的走了出來,那雙好看的眉眼里透著無盡的涼意。
靠近她了些,謝挽寧嗅到他身上帶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歷經人事的她立即明白是什么,心里對溫道塵印象更是差到低谷里,抱著木盒:“溫皇子約我此時前來,結果自己不守時讓我等了半日?”
她斜眼看向地上的尸體,不解氣般的抬腳踹了下,任由尸體輕飄飄般的倒在地上,眼底掃過一絲厭惡:“能隨意冒犯客人的下屬,溫皇子又要作甚?我替你解決罷。”
溫道塵仰頭哈笑一陣,并不避諱謝挽寧委婉說的話,他衣襟散開,更是露出下邊的吻痕,言語曖昧:“你們宣朝的人開放活潑,本皇自然要先好生疼愛。”
謝挽寧臉色微變,還未細想就察覺到那股黏膩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打轉,她更顯惡心。
一個昭陽還不夠他伺候的?莫不成要她又要為他辦事,又要付出一切?
想的倒挺美!
她后退一步,微側過身體靠向瑯晝,避開他那令人惡心的視線,不愿與人再彎彎繞繞什么,直線質問:“東西我帶來了,我要的人呢。”
“急什么。”溫道塵哼聲懶散,抬眼間臉上掛著的假笑也全無,他冷眼看著謝挽寧身后的男人:“你很不聽話啊。”
“你與本皇之間的交易,怎還喊上旁人?”溫道塵微歪過腦袋,嘖了聲:“這般怕本皇對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并不是。”謝挽寧怕出什么岔子,回頭一記眼神立馬安撫了欲要說話的瑯晝,回頭趕緊與溫道塵撇清她與瑯晝的關系:“不過是被逮到了,硬要跟著來,說是要來代表北疆來看看你如今如何。”
“哦?”溫道塵挑眉,對謝挽寧的話持有一種半信半疑的態度,言語調侃:“瑯皇子何時對人這般好了?”
瑯晝冷著臉,倒也沒說什么。
謝挽寧不愿將時間浪費在這些事情上,她朝著溫道塵攤開手,沉聲重審:“一手交人,一手交貨!”
她語氣加重,更摻雜著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