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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必程還在補兵，李應突然站起身來，略有幾分玩味的呦了聲，隨即表示自己出去接個電話，留下韓必程被對面下路雙人組摁在地上打。

“喂！李應！”

&臺的風有點大，秋天是快結束了。李應故意等了會，另一頭的戊穆晰自然是坐如針氈。

“嘟嘟”。戊穆晰抓著手機，眼睛有點紅。

半晌，接通了。

風掠過耳旁，李應在學校也挺多人追的，帥是真帥。就是b較毒舌了點，他說：“你不是畢業了嗎？”

戊穆晰看了眼通話對象，確認是李應後說：“沒有，我是和你同屆同班的戊——”

“廢話，我知道，另一個含義。戊公子打電話給我做什麼？”

此刻x口有些緊繃，話到嘴邊也不知怎麼說，他猶豫了一瞬間想要掛斷，還是鼓起勇氣說：“韓必程他不喜歡我了嗎？”

這個問題很蠢，其實大家都看得出來，李應聽了覺得有點惡心，雖然他看得出來戊穆晰只是遲鈍，但還是替韓必程覺得不值得。

一gu怒氣從x口竄升到嘴邊，他張口就罵：“戊公子還有臉問嗎？你要不是敷衍的笑一下就是無言以對，韓必程是人，他也會累，也會難過，你要是不喜歡他乾脆當初就直接拒絕，沒必要讓他現在失望透頂了才來這裝可憐，我看戊公子的修養也不過如此。”

到最後他幾乎是壓抑著聲音吼戊穆晰，啪搭，一滴雨滴落在鼻尖，他更煩躁了。聽完戊穆晰的最後一句話隨即掛斷。

“不是的，我喜歡韓必程，我只是不知道如何回應。”

房間再次回歸si寂，電話已然掛斷了，戊穆晰顫著手去0sh潤的眼眶，他在哭。可是從小到大好像幾乎沒哭過，這種感覺很離奇，像是很多東西要從身t里涌出來，透過眼眶傾瀉而出。

慢慢的，窗外也下起了暴雨，他可以將淚水藏匿在電閃雷鳴中，無聲的哭泣。一點一滴，把那些不明的情緒，累積已久的泥濘全部吐出來。

隔天他請假了。韓必程又更悶了，李應看了更加不爽，心說這兩人根本就是鬧自己來的。韓必程甚至裝作無心的說了句：“李應，戊穆晰今天沒來嗎？”

對，沒來。韓必程在心里默默回應自己，他本以為李應會懶得搭理他，李應卻說：“嗯，昨晚我出去接的那個電話，就是戊穆希打過來的，帶著鼻音，感冒了吧，也可能哭了？”

韓必程反應過來弦外之音，讓李應和他出去一趟，天臺風挺大的，韓必程一拳就往他臉上灌。

李應臉上火辣辣的疼，一把擒住韓必程的手，韓必程也知道自己動手太沖動，於是罵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他和你說什麼了？和我有關是不是？人還哭了？”

他閉口不語。

韓必程更急了，他掙扎了一番，掙脫李應的手，一拳又要往他臉上灌，卻停在他的眼前。

“我說。”李應道。

“你還在喜歡戊穆晰，或者說，你一直都沒有削減這份喜歡，只是因為得不到回應，覺得拳頭打在棉花上，難受。你還是想要戊穆晰因為你的話而揚起嘴角，哪怕只有一瞬，哪怕你也覺得敷衍。”

韓必程整個人僵在那，氣焰斂去幾分：“是這事嗎？糊弄我？”

“我說的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