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動作很利落,不到一個小時,兩百來斤的豬就被分成幾塊,完整地擺在草墊上。
處理完豬,時間已經一點多了,整個村子靜得嚇人,只有夜鶯在鳴叫。
江映梨讓廖執倫帶了兩只豬后腿回去,總不能住在人家家里白吃白喝。
又給了半扇排骨給袁硯舟,表情極為不樂意,“喏,別說我不給你。”
袁硯舟毫不客氣地收下,臨走前對她道:“明天武裝部的人會來。”
“武裝部?來干嘛?”
“山上野豬如果不處理,入夏山上沒吃的就會下山,你就住在山腳,第一個襲擊的就是你。”
他這是在嚇她?
在她一箭殺死了頭豬以后,這人還把她當手無縛雞之力的知青來看?
江映梨看他離開,提了燈又上山。
怕的應該是野豬!那幾頭小豬仔可以打回來放在空間養著。
江映梨一上山,就感覺一道殘暴的視線緊緊鎖定了自己。
毫無理性、癲狂的視線。
這種未開靈智的眼神,一定是那頭野豬,領頭的那只快三百斤的老母豬。
它嗅見自己身上屬于她同類的血。
江映梨握緊弓,另一只手抓著箭隨時都能搭弓。
簌簌。
右后方傳來沉重的響動,在黑夜里,她看不見它的身影。
幾乎是憑著本能抬手搭弓射出。
噗呲一聲。
是箭插入血肉的悶響。
但朝她而來的腳步聲只頓了一秒,又越發癲狂地沖她而來。
似乎已經不管不顧了,樹苗、灌木通通被踐踏倒地。
江映梨取出三支弓箭一齊搭弓射出。
噗呲噗呲——
進了兩支,那黑影也出現在她面前。
抬手把弓掛上樹杈將自己吊起,躲過這一沖擊。
野豬笨重的軀體重重撞上身后樹干。
爬上樹,江映梨蹲在樹杈上取出一支箭,這支箭尾不是紅的,是泛著光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