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政府。
二把手聽說江映梨來,高高興興地出來,“江知青?你怎么來了!”
看見他身邊的孩子,臉色一僵,猛地跳了起來。
“這!這!這孩子怎么在這?!旅長忘帶走了嗎?”
“別激動,別激動!這孩子是我干兒子。我把拖拉機帶來了,書記有空見我嗎?”
干,干兒子?
二把手眨巴眨巴眼,又看向門外的拖拉機,找回自己的聲音:“書記這段時間出差了,要是知道你來,他肯定會把事情推后些。”
這些事二把手也能處理,江映梨并不糾結。
聽她說這是她干兒子,二把手忍不住感慨時也、運也、命也,蹲下身變魔法似的從兜里拿出兩顆水果糖,遞給余慶。
余慶抬頭看了眼江映梨,見她點頭,才把糖揣進手里。
“真乖!”男人揉了揉余慶的腦袋,起身,
“機械廠的同志得了消息馬上來,江知青吃飯沒?咱們去食堂里吃頓便飯?”
因為人來得突然,并沒有提前和機械廠打招呼,剛剛下樓的時候他才抽空去通知了機械廠。
“好,麻煩您了!”
帶著人朝食堂去,因為還沒到午休點,所以大堂里根本沒人。
男人打了兩道菜一道湯和幾個白面饅頭回來,一人發了一個。
“實不相瞞,來找您,我還有另外的事。”
“我知道,那個記者對吧?”二把手放下饅頭,端坐,
“公安查了,他的確是峻州本地人,據他自己而言,是他從他媽嘴里聽見你的身份,所以才起了不甘的心,來鬧事。”
“我們也調查了她媽近段時間的行蹤,并沒有機會接觸什么外來人。”
看著他沉默,江映梨也沉默下來,整張桌子只有余慶啃饅頭的聲音。
這線索,又斷了。
“謝謝您。”
吃完飯,正好錯峰,機械廠的人也來了來,二把手陪著她一起去機械廠。
因為有政府的人在,所以廠里的技術人員還算收斂,沒問什么不該問的。
辦完事,江映梨回生產隊,想起自己早上忘記問江津國有沒有寄信,又帶著余慶去了趟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