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收網了。”
錢家大嫂看了眼她的神情,疑惑,“怎么?認識報紙上那人?”
“認識。”
不僅認識,還有血海深仇。
一個月未見,錢家大嫂似乎像是變了一個人,精氣神煥然一新,仿佛回到了未出嫁時的模樣。
而顧蔓也從原來菟絲花般弱小模樣,轉變為現在帶刺玫瑰般艷麗刺手模樣。
錢家兩兄弟不僅不以為然,反而樂見其成,畢竟相較于送上門來的人,他們更喜歡自己征服女人。
成就感讓人上癮。
錢家大嫂輕點紅唇,有些不贊同。
布網一月未到,她出人,顧蔓出主意,已經把錢家命脈掌握得七七八七,也查到了很多腌臜事。
現在捅出去,錢家名聲不保,勢力勢必也會銳減,她們不就是為了權勢才嫁進來嗎?
看著錢家大嫂的神色,顧蔓收斂氣勢,整個人溫婉近人起來。
“嫂嫂,信我,要想脫身,必須有所犧牲。”
錢家大嫂見她勝券在握,半晌,才抿著唇點頭,和她并肩走出書房。
客廳里的錢靖也不知道去了哪,兩人也不過問,一齊出門。
當天,京都便傳出一個大丑聞,錢家掌權人挪用公款,在京都購置多處房產,金屋藏嬌。
二少錢靖,圈養了一屋子孩童,有男有女,說是敲門磚,幫他敲開普通人接觸不到的大人物之門。
而錢家兩位妯娌在鏡頭前哭得梨花帶雨,舉報錢家兩兄弟的發言卻又鏗鏘有力。
不少人對她們生出憐惜,不過是被錢家兩兄弟圈養的金絲雀罷了,能這么翻身和命運做抗爭,實在是豪杰。
然而江映梨卻是沒有關注這些八卦,她正和汪老、袁硯舟兩人走進京都軍區會議室。
京都軍區到處都是洋房小樓,滿地都是水泥路,連訓練場也是設施完善,峻州比不了一點。
走進會議室,面前是坐滿人劇院般階梯式座椅,遠處是燈光璀璨的舞臺,空軍基地的人正坐在上面。
還有三個位置,顯然是留給他們的。
頂著紛雜的視線,江映梨三人上臺坐好,臺下是幾十張面無表情的臉,她們如同即將被審判的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