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教室里出來,董堅強和劉英群去了宿舍,秦飛則是去畜牧專業(yè)找郭曉凱。
郭曉凱也正好開完班會。
兩人昨天坐了一夜的火車,今天又忙于報到,一直沒有抽出時間給家里打電話報個平安。
現(xiàn)在沒有什么事情了,兩人要給家里掛個電話。
學校附近正好有個電話局。
但因為是長途電話,電話費并不便宜,所以來打電話的學生并不是很多。
秦飛與郭曉凱根本不需要排隊,話務員就接通了南溝大隊的電話。
對方接電話的是大隊會計孟立國,秦飛與孟寒暄了兩句,后者便騎上自行車去秦家和郭家叫人接電話。
正在家里哄孩子的林婉瑩接到通知,急忙把孩子交給婆婆,蹬上自行車直奔大隊。
“秦飛,是你嗎?”林婉瑩聲音激動。
雖然跟丈夫分手只有一天多的工夫,但給這對夫妻的感覺卻像分開了好久。
正應了那句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媳婦,是我啊。想我了嗎?”
“不想。”
“我可想你了。”秦飛說道。
“別啥都說,大隊白姐他們都聽著呢。”林婉瑩臉色發(fā)紅,感覺發(fā)燙。
她可不像秦飛那樣厚臉皮。
“怕啥?”秦飛不以為然,“爸媽和咱兒子都好吧。”
“都挺好的。我過來接電話兒子還要跟過來呢。”林婉瑩應道,“秦飛,你們學校吃住條件怎么樣?”
“還可以。”
學校的吃住條件,著實不怎么樣。
但為了不讓家人擔心,秦飛只能說了句善意的謊言。
“那就好。”
“你跟爸媽說,我們學校條件不錯,讓二老放心。”
兒行千里母擔憂。
孩子再大在父母的眼里也是孩子。
秦飛媳婦想他,父母對他的思念有過之而無不及。
“知道。”
“對了,媳婦,后天你也該報到了吧。”
“嗯。我車票都買完了,后天晚上的臥鋪票。”林婉瑩欣喜道,“現(xiàn)在咱姐夫的能量可大了,我請他幫忙買后天去京城的臥鋪票。他輕飄飄地就買到了,而且還是下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