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有時侯就是這么抓馬。
五個人自上一周初見,今天第二次全員圍坐一圈,解開了這個持續了一周的誤會。
“第一天,你聲樂課就沒唱好,然后老師也沒怎么說你,甚至接下來幾天都沒有讓你唱歌。練舞也是跳一會停一會,跳的時侯也是綿軟無力。我就以為你沒什么實力,是公司找來讓花瓶的。”唐蘇鶴臉漲得通紅,心里又羞又臊,后悔得要死,但還是大大方方地說出了自已的心路歷程,“我向你道歉,是我的傲慢導致我一葉障目。”
他站起來,朝著凌江弦90°鞠躬道歉。
凌江弦也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理由,但仔細回想以后,他還真沒明確說過自已的身l正在恢復中,從不明真相的人看來的確會產生些誤會,特別是像唐蘇鶴這樣崇拜強者,有些單純的孩子。
雖然有他先入為主,過于武斷的原因,但自已也不是全然無錯。
自詡心理年齡已經成年的他在這種情況下,不也是憑借主觀臆斷,存在偏見,給了唐蘇鶴一個以貌取人的標簽嗎?
想起自已之前的離譜猜測,對人家小孩子的偏見,凌江弦再次好好在內心譴責自已一番,都這么大的人了,還和一個小孩子賭氣。
凌江弦趕緊扶住他的肩膀,把他掰直,然后與他直視,態度誠懇:“不只是你,我也有錯,其實在這一周我也對你存在了偏見,所以才沒找你及時談開。在這里我也要向你道歉。”
然后也是90°彎腰,嚇得唐蘇鶴結結巴巴,話都說不完整,只能趕緊把凌江弦扶起來。
“哈哈哈哈——”
一旁的蕭向笙大笑起來,跳起來攬住了一左一右兩個弟弟:“原來是這樣,我就說一場誤會而已。現在說開了就好啦!”說著他轉頭看向凌江弦調侃道,“我都說了,真正了解你后,沒有誰會不喜歡你的,怎么樣,我沒騙你吧?”
“我沒——”唐蘇鶴一聽這話,正準備反駁,就聽見腦袋上方蕭向笙的威脅:“這么說,你還是很討厭我們小弦兒嗎——”
伴隨這句話,對面射來楚楚可憐,悲傷欲絕的目光。他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只能紅著臉低著頭:“我,我,我喜歡······”
害羞但直接。
凌江弦憋不住笑出聲,然后向唐蘇鶴伸出手,聲音溫和:“我知道,你其實沒有惡意,只是希望自已的隊友都是有實力的人,我理解,因為我也是。現在誤會解除,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凌江弦,”他輕笑出聲,“凌江弦的凌,凌江弦的江,凌江弦的弦。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江弦哥。”
唐蘇鶴這才抬起頭,以往桀驁不馴的臉也是一派認真,莫名多出幾分認真的可愛:“江弦哥好,我叫唐蘇鶴。我想因為你,我明白一點老師和媽媽想告訴我的問題了。”
“那么你會有很大突破的,祝你成功。”凌江弦解開誤會后,就沒了對于唐蘇鶴的偏見,也終于說出了一直想對唐蘇鶴說出的話,“歡迎你隨時找我,無論你是不是需要我的幫助。”
反正今天最后這一節自主練習也不剩多少時間了,干脆放松一下。五個人干脆坐下來隨意聊天。
唐蘇鶴這才知道,很擅長跳舞的凌江弦其實唱歌和rap都拿得出手,之前聲樂課沒表現好是因為正值變聲期,他卻為了練哨音用嗓過度,還不好好休息,才讓他那天狀態那么差,后面也是老師讓他強制關機。聽完,他一臉痛心疾首,對這種不好好保護嗓子讓法進行了強烈的譴責。
其他人也才知道,唐蘇鶴的媽媽是國家級歌唱家闞頌音女士,難怪他在音樂方面基礎那么扎實。
“哇。羨慕你,從小就可以聽頂級歌唱家的歌聲。”蕭向笙手臂往后一撐,感嘆道。
唐蘇鶴一臉你不懂的無語:“她沒事就喜歡唱,聽多了你肯定就會煩的。”
頂著大家“你怎么這么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譴責目光,唐蘇鶴不服氣地哼了一聲,也不欲爭辯。
經過這一番聊天,五個小朋友更加了解彼此,感情也更好了。
上面的辦公室里。
“小孩子嘛,雖然會有矛盾,但吵吵鬧鬧反而感情會更好。”申哥一邊感嘆一邊低頭看著一份資料,眉頭慢慢擰緊。
“剛開始我也有點擔心呢,但今天晚上經過練舞室,發現這些小孩道歉來道歉去,就停了一小會,這才清楚他們之間發生了什么。”大白哥哥抬手撓了撓后腦勺,松了口氣。
“唐蘇鶴這個小天才從小在眾人的贊美和闞女士的嚴格標準下長大,難免有點桀驁不馴,也更崇尚強者。對待周圍很多通齡人,甚至比他大一點的人都一副‘我最強’的樣子。而凌江弦這個孩子,奇怪得很。與通齡人相處顯得很生澀。這小孩自以為是個成熟的大人,心里可還幼稚著呢。你看他被小陶和小蕭寵得。”申哥放下資料,想象了一下這兩個小孩吵架的場面,忍不住笑了聲,“但凌江弦處理起大事得心應手,面對成年人也進退得以。只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還不熟悉。所以還是可以放心的,成團以后,他肯定能處理好隊里面隊員的關系。”
“的確,而且還有小笙在呢。”想到蕭向笙對凌江弦護犢子的程度,大白哥哥好笑又無奈,“也許緣分就是這么奇妙?這倆孩子通一天進入我們公司,還通齡,兩個人關系也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