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辦公室里,窗外的夜色已經深了。桌上的那封恐嚇信被裝進了證物袋,技術科還在分析背面的壓痕。我靠在椅背上,手指無意識地輕叩桌面。
“沈隊?!敝苄∮浲崎T進來,手里拿著一臺平板,“技偵那邊處理完了?!?/p>
我把椅子轉正,接過平板。畫面里是一段模糊的監控錄像,經過ai增強后,終于看清了一個身影——一個穿著深色連帽衫的男人,在小區門口徘徊了將近十分鐘,既沒有進門也沒有離開,像是在等什么人。
“有沒有登記記錄?”我問。
“沒有?!敝苄∮洆u頭,“物業說那天值班的是個新人,可能漏了?!?/p>
我盯著屏幕里的男人,他站的位置正好是小區入口攝像頭的死角邊緣,每次抬頭都刻意避開鏡頭。這不是巧合,是訓練有素的行為。
“把這段放大。”我說。
畫面拉近,男人的側臉出現在屏幕上。就在這一刻,我注意到一個細節——他右耳別著一枚藍色塑料發卡,顏色很亮,和他一身暗色打扮格格不入。
我皺起眉頭,這東西有點眼熟。
“繼續往下看?!蔽沂疽庵苄∮?。
接下來的畫面顯示,這個人在小區內停留了四十分鐘后,沿著一條偏僻的小路離開。而這條小路,正是通往獨居老人家門口的那條。
“他在觀察誰?”我低聲自語。
周小記沒說話,只是看著我。
我抓起外套,“走,去技偵科?!?/p>
技偵科的燈光刺得眼睛發酸,但我不在乎。技術人員調出所有相關區域的監控,試圖找出那個神秘人的行動軌跡。我們在地圖上標出了他的路線,最后停在了城東的一片老工業區。
“廢棄工廠區?!敝苄∮浿钢貓D,“那里早就沒人了?!?/p>
我點點頭,“明天一早,我們去蹲點?!?/p>
第二天清晨,天還沒亮透。我和幾名便衣隊員開著兩輛車,悄悄摸到了那片廠區外。這里曾經是個機械廠,后來倒閉了,現在只剩下幾棟破舊的廠房和一堆生銹的零件堆。
“目標進去了。”耳機里傳來前方隊員的聲音。
我望向廠區大門,那個穿連帽衫的男人果然走了進去,動作很慢,像是在確認是否有人跟蹤。他回頭看了好幾次,眼神警覺。
“保持距離?!蔽业吐曊f,“不要暴露?!?/p>
我們分頭包抄,一路貼著墻根前進。廠區內部比想象中復雜,很多通道都被倒塌的設備堵死,只有一條主干道還能通行。
“沈隊?!敝苄∮浽谖叶呡p聲說,“他好像知道我們會來。”
我沒有回應,只是握緊了手里的槍。這種感覺不對勁,太順利了。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是金屬撞擊地面的響動。我立刻蹲下身,示意其他人隱蔽。
幾個身穿黑衣的人從角落里鉆出來,手里拿著棍棒和刀具,動作熟練,顯然是職業打手。他們分成幾組,開始在廠區里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