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還在下。
我坐在辦公室里,盯著桌上那張便條。紙上的字跡已經有些暈開,但“陸先生”三個字依然清晰。
林曉棠站在窗邊,手里拿著剛打印出來的通話記錄。
“沈隊,你看這個。”她把一張紙遞過來,“張振邦最近一個月幾乎每天晚上十點都會打一個境外電話。”
我接過紙,仔細看了幾眼。
“號碼歸屬地呢?”我問。
“登記在‘林氏投資集團’名下。”她說,“法人代表是林永昌。”
我點點頭,這個名字我聽過。本市商界圈子里,他是少有的低調人物。表面上經營房地產和金融投資,但沒人知道他真正的底牌是什么。
“查一下他的背景。”我說。
周小記立刻打開電腦,開始調取資料。
“三年前,他收購了一家瀕臨倒閉的保安公司,改名叫‘金盾安保’。”他念著屏幕上的信息,“這家公司現(xiàn)在負責市內多個高檔小區(qū)的安全巡邏。”
我聽著,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畫面——那天在張振邦家,墻上那幅“忍為高”的書法作品,落款印章上有個蛇形圖案。
“你有沒有注意到,最近幾次案件中,都有保安失職的情況?”我問。
林曉棠愣了一下,隨即翻出幾份案卷。
“東湖小區(qū)的門衛(wèi)說當晚沒看到可疑人員;銀行劫案發(fā)生時,監(jiān)控正好斷電;還有……那個廢棄工廠門口,也掛著一塊‘金盾安保’的牌子。”
我站起身,走到白板前,寫下幾個關鍵詞:林永昌、金盾安保、張振邦、境外通話。
“這不是巧合。”我說。
我們決定從林永昌入手。
來看,我知道這輛車不簡單。
“玄武巖徽章。”林曉棠低聲說,“這是什么標志?”
我搖搖頭。
“你記下時間和車牌特征。”我對她交代完,轉身離開。
……”老刀瞇著眼看了看照片,“這是洪義堂早期成員才有的標志。”
“早期?”我問。
“就是二十年前,幫派剛成立的時侯。”他說,“那時侯幫主還沒死,內部結構也沒現(xiàn)在這么復雜。”
我皺起眉頭。
“你知道當年滅門案的事嗎?”我問。
老刀嘆了口氣,“當然知道。那一夜,整個幫派高層全死了,連孩子都沒放過。”
“兇手抓到了嗎?”
“沒有。”他說,“案子一直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