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下起了雨,陸久疏昏昏沉沉的,莫名想到了幾個月前,因為爺爺發現了他不回婚房住,氣炸了肺,出院后老爺子就親自住在景楓苑修養身體,邊監督他。
一住就是三個月,那三個月他每天都回景楓苑,和栗蠻抬頭不見低頭見,有那么一次,他也是喝了酒,下著大雨,讓司機送他回景楓苑。
到家的時候已經凌晨一點了。
爺爺和劉姨已經睡下,客廳只留了柔和的一盞燈。
他也是現在這樣,大腦昏沉,被小霍扶著進屋就倒在了沙發上。
他想休息會兒再上樓。
然后,他就感覺到有人用溫熱的手帕在擦他的臉,淡淡的沐浴過后的香味縈繞在鼻尖,他立即猜到了那女人是誰。
畢竟,景楓苑除了她沒人敢這么靠近他,對他做這么親密的事。
他想張口制止,但酒喝多了,想說話嘴不聽使喚,發不出聲音。
栗蠻嘴里還在嘀嘀咕咕,以為他聽不到。
“我說今天怎么下班這么晚,原來是去喝酒了,還喝這么多。”
“很難受吧?別皺眉頭了。”熱毛巾按了按他的眉頭,陸久疏莫名起了困意,身體放松極了。
再睜開眼睛就是第二天。
昨晚的事他們都像是沒發生過一樣。
現在想,她是在等他下班吧。
在景楓苑住的那三個月,他見識到了這女人前所未有的熱情,那時候他不堪其擾,煩不勝煩。
現在想,栗蠻那時候是在猛烈追求他吧,可惜那時候他們不同頻,他沒接住,沒接住她遞過來的那份青澀又熱烈的愛。
原來,那時候栗蠻是真的愛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