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第十天。
栗蠻去醫院看了陸老爺子,老爺子現在住在了醫院,每天要按時檢查吃藥,身體穩定了許多。
栗蠻很平靜的說了離婚的事。
最后,她有些不確定地說:“爺爺,如果您愿意,我以后還常來看您。”
陸老爺子沉默了好久,長嘆一聲,在栗蠻面前他沒有表達過多情緒,反而和藹地安慰她:“盡管來,爺爺還怕你不想看到我我這個糟老頭子,二小子不是個好東西,配不上你,讓你受委屈了。”
栗蠻在病房里又跟爺爺聊了好久,才起身離開。
走過長長的走廊,她按了電梯,然后靜靜等待。
爺爺的反應挺讓她意外的,她還以為老爺子會憤怒他們先斬后奏。
叮咚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身穿灰黑色西裝的男人出現在了她的眼里,栗蠻毫無防備地對視上了那雙黑沉的眸子。
栗蠻不是沒有想過再見到陸久疏是什么時候,但她萬萬沒想到,會在這么突然的電梯里遇見。
陸久疏穿著依舊光鮮講究,頭發打理過,但臉色蒼白,特別是眼底下烏黑一片,他的睫毛本就又濃又長,一雙眼越發深邃漆黑。
他身后跟著肖助理,栗蠻自然認識,肖助理跟朝著她笑著點了點頭。
栗蠻有一瞬間卡殼,不知道是還打招呼還是裝沒看到,可轉念又一想,他們也算是和平離婚,沒有掐得你死我活,大大方方打個招呼才是體面。
不過她還沒張口,陸久疏先說話了:“來看爺爺?”他走出了電梯,眼睛盯著她,沒移開過一秒。
“嗯。”栗蠻點頭,往邊上讓了讓:“快去吧,爺爺還沒睡。”
男人站在她面前,盯著她看了會兒,她聽到他低沉輕緩的聲音,沒有什么情緒起伏:“好。”
栗蠻:“那,再見。”
“再見。”
栗蠻轉身進了電梯,電梯門緩緩關上,她看到了陸久疏和代助理大步走遠的背影。
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