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摘下眼鏡,用指尖捏了捏鼻梁,再重新戴上時,鏡片后的目光像淬了冰,落在劉淼身上時,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冷笑。
在她旁邊的兩個中年男人,看出太多情緒,估計就是夏沁口中的搖擺票。
“坐我旁邊。”夏沁對劉淼輕聲說道。
秘書立馬會意,端了一張凳子放在主位旁邊。
隨著夏沁入座,劉淼看了一眼空位,也跟著坐下了。
怎么感覺,我像皇帝身邊的小太監(jiān)?
這時候是不是應(yīng)該給皇帝揉肩捶腿呀?
“今天召集各位,是想討論幾個新的投資項目。瑤姐,相關(guān)的策劃案給他們看看吧。”
在秘書把文件發(fā)放到每個股東面前時,夏沁抬眸,語氣平淡道:
“需要說明的是,這些項目是我個人的意向投資,和公司現(xiàn)有業(yè)務(wù)板塊不沖突。”
話音剛落,主位對面的女人便放下了手中的鋼筆。
她叫陳嵐,此刻正用指關(guān)節(jié)抵著太陽穴,慢悠悠地開口,聲音里帶著若有似無的嘲諷:
“個人意向?小夏總,你現(xiàn)在還是在校大學(xué)生吧?學(xué)校里的理論和資本市場可不是一回事。年輕人有沖勁是好事,但投資不是過家家。
沁星資本是子公司,每一分錢都要對母公司有交代。要是因為個人意向砸了太多資金,最后虧得底朝天,你讓我們怎么跟總公司的股東們解釋?”
劉淼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目光微沉道:
“項目還沒開始運(yùn)作,就說要虧得底朝天。按照你的意思,所有項目都會虧錢,那世界就完蛋了,大家都回去種田吧。”
夏沁微張著紅潤的小嘴,不禁笑了。
干得漂亮,劉淼!
陳嵐這死婆娘,在公司從來沒有誰敢懟她。
今天終于被懟了。
我其實老早也想懟她了,但沒抓住機(jī)會。
自從母親去世后,夏杰就把她空降到我們公司。
別以為我不知道,是想盯著我,同時把沁星資本的控制權(quán)逐步轉(zhuǎn)移到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