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政景說梅氏專以sharen為生時,梅久還不太相信,畢竟那些離她原本的生活太遙遠,但現在她有點信了。
智長老意識到自己情緒失控嚇到了梅久,于是松開手,“你不是十四娘。”
眼前這個姑娘不是那日見到的十四娘,智長老絕對不懷疑自己的洞察力,但是模樣又與那日分毫不差……
“你是誰?”智長老坐下來,目光凌厲的盯著梅久。
梅久垂頭避開他的目光,鼓足勇氣道,“我就是梅十四娘。”
“手伸出來。”智長老道。
梅久依言將手伸出。
智長老看了幾眼,伸手試了試她手指,口氣才稍稍緩和一點,“勁力耗損過度,是中午傷梅大的時候落下的吧,日后莫要勉力而為。”
梅久怔住,智長老知道“她”中午弄傷了人,竟然沒有絲毫的責備,反而關心她的身體?
“今日先回去休息吧,三日之后再來找我。”智長老兀自品茶,不再理會她。
梅久欠身施禮,然后逃一般的迅速離開。
智長老看著她略顯倉皇的背影,眉心又蹙起。他重重放下茶杯,“來人。”
一個鬼面黑衣女人悄無聲息的從房梁上落下。
他道,“寸步不離的跟著十四娘。”
黑衣女人應聲離開,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
梅久從永智居出來,便讓遙夜帶她直奔梅嫣然的居所。
梅嫣然的居所處于屋舍林立的地方,然而,這些屋舍的主人絕大多數都已經去世,因而顯得荒涼至極。
偌大的院子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但花圃打理的很整齊,并不荒蕪。
花廳前面有一棵棗樹,樹上果實累累低垂,半遮掩中能看見窗子大開,窗邊擺了繡架,梅嫣然正伏在繡架前做繡活。
她聽見腳步聲,向外看了一眼,見是梅久便放下針線迎了出來,“娘才要去玉微居,你便來了。”
“娘。”梅久眼圈一紅,撲進她懷里。
“智長老嚇著你了?”梅嫣然輕輕撫著她的背。
“娘怎么知道?”梅久悶聲問。
梅嫣然道,“幾個長老脾氣古怪,智長老平時還算和藹,一旦涉及正事就過于嚴肅。”
只是長老怪嗎?梅久覺得整個家族的人都怪,上到老夫人,下到侍婢小廝,哪一個與外面的人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