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暖沐浴出來,便趴在桌子前,在布料上畫了起來。
布料剪了之后會起毛邊,她自己沒有噴漿工具,直接在布料市場找專業的人噴過漿。
好在,這幾年她還時常陪厲嘉許做剪紙手工,在剪紙方面,倒也沒那么手生。
她動作流暢地畫著。
可能是因為早上暈車昏倒進了醫院,她今天的狀態不是特別好。
腹部有些微微的痛意。
剛查出癌癥的時候,她是不相信的,她覺得她平時都挺正常的,也從未有過痛感。
唯一一次肚子疼得難受,去了一趟醫院,但查出了癌癥。
生命真的很無常。
醫生也說了,等疼的時候,就是很嚴重的情況。
所以,自從查出來之后,她便時常能感覺到疼痛。
盛暖起身,去吃了幾粒藥,稍微緩和了一些,她便繼續開始工作。
大約十幾分鐘后。
叮的一聲。
有人推開了房門。
她扭過頭,厲庭舟已經邁步進來了。
她眸孔收緊,眉頭跟著蹙了起來。
厲庭舟裹著一臉寒意進來。
暗色的瞳孔在她的桌子上一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