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庭舟把厲嘉許帶回家里。
進門后,厲庭舟走在前面,厲嘉許垂著小腦袋跟在他后面。
到了客廳里,厲庭舟坐到沙發上,厲嘉許小心翼翼地站到他面前。
厲庭舟嚴肅地說:“跪下。”
厲庭舟平時不發脾氣的時候,對厲嘉許是很溫和的,但教訓他的時候,非常嚴肅。
因此,厲嘉許看到厲庭舟要發脾氣,心里是害怕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兒子委屈巴巴的模樣,厲庭舟心里又忍不住心疼。
說到底,這件事情他也有錯。
從第一次厲嘉許說剪紙比賽讓許書意陪他去的時候,他就該制止。
結婚這七年,他從來不讓盛暖見外人,不帶她出席任何公開場所,一方面是他曾經答應過許書意以后結婚,不會公開太太,那個時候,他也不知道他將來會娶誰。
另一方面盛暖是啞巴,若是讓外人知道他娶了個啞巴,身份的懸殊,加上她的缺陷,會帶給她很多壓力,大多數人都會覺得她一個啞巴配不上他。
他不想讓那樣的事情發生,也就沒打算公開他,夫妻的日子是他們自己過的,沒必要讓外人知道。
加之盛暖一直以來,也很安分守己,他們的婚姻很正常,他以為沒什么的。
也從未料到有朝一日,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這時,厲庭夏急沖沖地進去,看到厲嘉許跪在地上,三步并作兩步,過去就將厲嘉許抱了起來。
“庭舟,地板多硬,嘉許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你讓他跪在地上,傷了膝蓋怎么辦。”
“你怎么過來了?”
厲嘉許趕緊摟住厲庭夏的脖子。
厲庭夏說:“我怎么不能過來,我想過來隨時就過來,我要是不過來,就不知道你體罰兒子。”
“把他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