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劉仁禮身敗名裂,再順便使長鯨幫在江湖上蕩然無存,這要b一刀結果這個老賊暢快多了。”傅天鵬心中這樣盤算著。
其實這只不過是緣由之一,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傅天鵬先前夜宿平江府韓家村時,老者韓顯曾經向他述說了關於劉仁禮的種種俠義之舉。并且當傅天鵬表示要找劉仁禮報仇的時候,韓顯yu言又止,內中似乎另有別情。為了探明事情真相,傅天鵬打算重返韓家村。
夜揮灑水墨,一輪明月徜徉其中。傅天鵬藉著皎潔的月se,施展“千里獨行”在崎嶇的山路上飛奔。他內力充盈,輕功卓絕,不到一個時辰便到了韓家村。此刻夜深人靜,小村也已進入了夢鄉。
傅天鵬雙足一踮,縱身躍入院內。這時只聽屋內有人喊了一聲:“有賊人fanqiang進來了。”說話的人,正是韓顯。為了不驚擾四鄰,傅天鵬馬上應了一聲:“韓老伯,我是傅天鵬。”
斑駁的木門發出一聲“吱嘎”聲,韓顯披著一件滿是塵灰的破舊棉布襖子走了出來。見到傅天鵬深夜站在門外,韓顯的眼神里閃過一絲驚訝。然而他馬上將傅天鵬讓到屋內,并吩咐若煙沏茶待客。
少時,若煙將一壺陳茶連帶幾塊粗略茶點端了過來。韓顯將茶點推到傅天鵬面前,對他說道:“傅少俠,你將就用些粗略點心。”傅天鵬抱拳致謝,接過茶點就著茶水吃了起來。韓顯低著頭沉默不語,藉助幽暗的油燈,傅天鵬見他雙眉緊鎖神情凝重。
傅天鵬開口問道:“韓老伯,晚輩見您愁眉不展,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如果有用得著我的地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韓顯接過話來說道:“少俠,老夫有一件想問你,只是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傅天鵬當即向韓顯表示,自己知道的事情會知無不言。
韓顯點了點頭,接著他向傅天鵬詢問了長鯨幫之行的結果如何?傅天鵬機敏過人,他知道韓顯急於了解劉仁禮的近況。所以傅天鵬將長鯨幫發生的事情簡明扼要地向韓顯復述了一遍。
得知傅天鵬并未傷及劉仁禮分毫,韓顯緊蹙的雙眉稍稍舒展。可是隨後傅天鵬將幫內情況告訴韓顯的時候,韓顯大驚失se。整個人猶如泥塑一般,僵立在原地。
傅天鵬和若煙見韓顯失魂落魄的樣子,都非常擔心。二人趕忙上前攙扶,這時韓顯漸漸緩過神來。他扯過木凳,慢慢地坐了下來。
待心緒有所平復後,他語氣鄭重地對傅天鵬說道:“傅少俠,剛才聽你講述,一個叫做‘路強’的人,在劉仁禮的封刀大典上出現了?”傅天鵬應了一聲。
接著韓顯又從傅天鵬對此人的樣貌描述,最終確定了路強的身份。此刻韓顯面無表情,嘴里不斷地重復著:“是他沒錯,果然是他。”見韓顯像著了魔似的絮叨著路強的名字,傅天鵬料想此人必是大有來頭。
當年路強糾集了上百號歹人,在潞州占山為王。他不但打家劫舍,傷及無辜百姓,還膽大妄為到搶掠朝廷物資。金將完顏宗望舉兵攻打幽州時,韓顯奉張節將令押運糧草前去馳援。
為爭取時間,大軍兵不卸甲、馬不解鞍,稍作休整後又繼續前行。待到,以武功決生si。
韓顯先發制人,雙足急點,步下生風。刀光閃閃,追魂索命。“唰唰唰”三刀,三刀封面、攻腹、襲腿,分上中下進招。刀法虛里有實,實中帶虛。倘若貿然接招,便會落入進招者綿綿不絕的凌厲攻勢中。面對韓顯的刀法,路強采取了避實擊虛的方法。
他雙腳微屈,步開四象,暗暗將真氣集於右掌。韓顯手中向上一揚,照著路強哽嗓咽喉刺來。路強一驚,連忙舉刀上迎。豈料韓顯這一勢為虛招,他見路強中門大開,立時扭轉刀身,將“白虹貫日”改為“夜叉探海”,冷凄的刀刃又向路強的小腹削去。
眾嘍羅被韓顯詭譎多變的刀法,驚得是目瞪口呆,他們都非常懼怕路強會遭到不測。哪知路強見韓顯的刀攻來,竟然是不閃不避。路強將刀身向下一送,封住了韓先進招的路數。韓顯這次可是用上了十足的勁力,只聽“當”的一聲,四s在火星落在了兩人之間。
再看韓顯,他的手上鮮血直流,虎頭刀早已被震出了丈許開外。“你……你……居然會。”韓顯面帶驚愕,口中語無l次。路強持刀趕上前來,對韓顯說道:“沒想到老子會使見龍卸甲吧。這招本來是要對會無塵那老道士的,沒想到先用在你身上了。嘿嘿嘿,這樣更好,可以驗證我的功力如何了。”
路強說罷,左腳前探、身傾似弓,斷魂刀轉動如梭,照著韓顯的心窩戳去。韓顯知道自己現在已似砧板的魚r0u一樣,只能任由路強宰割了。他勁力全無,只等著受si。路強冷笑數聲,揮刀直取韓顯。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韓顯x命攸關之際,暗處飛來一枚鐵珠。“啊!”路強慘叫一聲,他的左眼已被鐵珠打瞎。“敵暗我明,趕快撤。”路強捂著傷口,在眾嘍羅的攙扶下,騎乘快馬逃離了。
而此時的韓顯因為受到被路強真氣所震,陷入了昏厥當中。在他不省人事的時候,兩個身披蓑衣的人來到了他的身邊。其中一人從懷中的葫蘆中取出一粒藥丸放入韓顯的嘴里,然後他背起韓顯同另外的一個人離開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