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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所有賓客都瞪大了雙眼。
無一不被這個震撼的消息驚得膛目結舌。
“噗通”一聲。
宣旨的公公剛走,沈知藺就渾身顫抖著倒在地上。
直到他不可置信地舉著圣旨看了一遍又一遍,只言片語才艱難地從齒縫間蹦出。
“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
彼時,花轎里的陸蘭兒也顧不得端莊,一把扯下蓋頭撲到沈知藺面前。
“沈郎,這定然不是真的!”
她欲言又止:
“我沒有騙你沈郎,前世你分明是”
她話還沒說完,就猛然被沈知藺撞開。
他跌跌撞撞地爬起來,癡癡地笑著:
“是啊,我乃當朝宰相,又怎可會被流放嶺南?”
“定是奸人誤我害我,我要即刻進宮面圣,討個公道!”
在場之人多是在朝為官者。
一聽這樣狼子野心的話,哪里還坐得住。
“沈翰林莫不是糊涂了?就你一個小小六品還妄想覬覦宰相之位?”
“等真正成了宰相,莫不是連皇位都敢覬覦?”
“狼子野心啊,其心必誅!”
眾人越說越氣憤。
也顧不得禮義廉恥,都揮袖指著沈知藺破口大罵。
甚至還有人當即便寫了折子遞進宮去。
很快,一道圣旨更是坐實了沈知藺的流放之罪。
而這次更是全族跟著流放。
一時難以接受的沈夫人,猛地暈了過去。
氣急攻心,只見一抹駭人的血紅從沈知藺口中涌出。
方才的滿面春風蕩然無存。
他恍若被抽光全身力氣,雙目無神地癱坐在地。
陸蘭兒撲過去抱住他,放聲大哭:
“沈郎,無論如何,蘭兒都會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