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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文章默念了一遍,這才放xia筆,rou了rou發(fā)酸的手腕。一抬tou,祁朔正一yan不眨地看著祁衍安,yan尾溫順的垂xia,天真而懵懂。祁衍安突然來了主意,把祁朔招呼了過來。
祁衍安問他:“你識字嗎?會不會寫字?”
祁衍安的目光灼人,祁朔不好意思地避開目光,輕輕dian了diantou:“……學堂有教過,會一dian。”
祁衍安稀奇dao:“你還去過學堂?我還沒去過學堂呢。學堂好玩嗎?那里的教書先生有顏先生……啊,你還沒見過顏先生,明兒你就能見著了,yan睛有這么長,像只成jg1的老狐貍,總ai給我xia絆zi。”
祁衍安連說帶比劃,把“狐貍jg1”顏先生學了個十有八九。祁朔抿著嘴笑了,輕輕搖了搖腦袋:“我沒有上過學堂,我是在外面偷偷聽的。”
祁衍安擺擺手,dao:“那也無妨,怎么學不是學呢?你寫幾筆給我看看。”
祁朔yu言又止,最后緊抿著嘴唇,拿起ao筆寫了一個“祁”字。祁衍安自他拿起筆時就瞬間明白過來他yu言又止的是什么。不會磨墨,握筆的方法顯然不正確,或許是……從前沒用過ao筆的緣故。
少年人好奇心旺盛,心中所想便脫kou而chu:“那你從前如何寫字的呢?”問chukou了,才從祁朔略顯窘迫的神se中意識到不妥。
“罷了罷了,”祁衍安搶在他前面說,“怎么寫不是寫呢?打今兒起我來教你寫字便是。日后若是你的字能與我的字有八九分相似,那我便少了不少煩惱,你可愿替我解憂啊?”
祁朔一聽習字能為祁衍安解憂,雖不解其中深意,也毫不猶豫地diantou應xia了。
祁衍安正指望著祁朔以后替自己抄書寫字呢。有祁朔替自己,那自己豈不是能放心大膽地溜chu去棋館xia棋了?既交的了差,又玩得盡興,豈不i哉?這樣想著,祁衍安便喜上眉梢。他隨手拿起另一nao筆:“你看,要這樣握筆,你試試看?”
祁朔從善如liu,學著祁衍安的模樣握筆。祁衍安嘴角一挑,蘸墨運筆一氣呵成,宣紙上便有了一個“祁”字。然則尚且稚nen,但卻灑脫自在,隨xg不羈。
祁朔看了看自己寫的那個“祁”字,頓時覺得自己寫的“祁”像是個受了天大的委屈,拘謹佝僂著的人。不過寥寥幾筆,同樣的一個字,怎么差別會如此之大呢?
祁衍安看著祁朔歪著腦袋盯著字,凝神思索的樣zi,笑dao:“你快寫,我好教你。”
趕鴨zi上架似的寫了起來,卻因為這個正確卻別扭的握筆方式,一筆一劃反倒越寫越不自在。越不自在越發(fā)慌,有祁衍安在一旁看著更是發(fā)慌,寫得比之前還要難看些。祁朔心中焦灼,最后一筆遲遲不xia,筆懸在半空,握筆的手卻在這時被另一只手握住了。
祁衍安垂xiayan,睫羽纖長nong1黑,宛若鴉張開的羽翼。他溫re的手心覆上祁朔的手背,帶動著祁朔的手一筆一筆寫了起來。祁衍安dao:“我先帶你寫幾個。”
一連寫了五個“祁”字,祁衍安才松了手,剎那間兩人的目光便撞上了,祁朔卻怔住了,傻乎乎地看著他。
祁衍安看他發(fā)癡覺得好笑,探chu手去輕輕敲了他的額tou:“看著我作甚?你再寫一寫看,是不是比之前更順手一些了?”
祁朔這才恍若夢醒,握好筆寫了起來,好像祁衍安的手還覆在他的手上似的。
祁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