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長青心跳開始加速。
他的師父澹臺女帝,雖然拜的是那位“罪仙”而非是他洛長青。
可他自己知道自己就是罪仙。
這段關(guān)系,未免也太禁忌……
哪怕以洛長青一個華夏人的思想來看待這件事,也過于超前了。
洛長青沒有回身,他仍是背對著師父,沙啞著蒼老的嗓音,“老朽游歷四方,一向是個閑云野鶴,可沒有時間慢慢教導(dǎo)澹臺姑娘。”
背后,傳來女帝略帶急切的聲音,“前輩您放心,晚輩絕不會拖累您,也不敢奢求您能留在身邊教導(dǎo)晚輩。”
“晚輩只求一個您徒兒的名分,就心滿意足了。”
澹臺女帝本就生性恬淡,也不是一個會纏著師父的性格。
洛長青背著身子,沒有說話。
女帝見狀,美眸中的顏色漸漸暗淡下來,苦澀道:“是了,定是前輩見晚輩資質(zhì)愚鈍,不配成為您的徒兒。”
“是晚輩自不量力,讓前輩為難了。”
洛長青本意,是不打算接受師父的請求的。
但師父這一番黯然傷神的話,令洛長青有些心疼了。
他知道,師父剛剛回歸神宗,便見到她自己的“靈虛門”被杜萬山打壓到幾近消亡。
曾經(jīng)對她忠心耿耿的下屬們,死的死逃的逃,也所剩無幾。
如今,正是師父最風(fēng)雨飄搖,孤立無援的低迷期。
洛長青實(shí)在不忍心,再殘忍拒絕師父,給她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