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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駕玻璃窗落下,露出秦硯陰云密布的臉。
“硯哥”,江肆朗聲打招呼,完全沒意識(shí)到他倆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有多微妙。
秦硯置若罔聞,視線像紅外線一樣鎖死在我挨在江肆胸口的肩膀上。
有病。
有這閑工夫留意下旁邊的阮若若好吧。
她眼珠子都快瞪掉了,目光在我和江肆之間來回掃描,秀氣的眉越蹙越緊。
“小晴,這么晚下班啊?幫江肆準(zhǔn)備明天的pk?”,秦硯公事公辦地開口,嘴角肌肉沒抽搐的話就更正常了。
阮若若也把頭往前伸了伸,耳朵幾乎豎起來。
我的大坑,正愁怎么挖最后一鏟子呢。
勝利有時(shí)候真得靠敵人白送!
我一步拉開和江肆的距離,慌張地一秒八百個(gè)假動(dòng)作,聲音也不自然地夾起來:“沒有沒有,我們偶然碰見,要各回各家的”
江肆狐疑地看我:“不吃宵夜了?那要不回家叫外賣,這個(gè)小龍蝦真的不錯(cuò)”
秦硯搭在車窗上的手,倏地收緊。
阮若若也嘖了聲,懊惱地捶了下方向盤。
我朝江肆狂使眼色,眼皮都快抽筋了,他手足無措:“呃,是走還是不走,要不我走?”
太年輕也不好。
我一把撈過他的手臂,邊往外拖邊和秦硯say
bye:“明、明天見哈秦老師”
秦硯出現(xiàn)在直播間的時(shí)候,表情沒比昨晚強(qiáng)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