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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習下課鈴響時,言一舟正收何曉曉的錯題本,指尖擦過她遞來的筆,笑得自然:“明天給你講剩下的。”
我捏著喝了沒幾口的牛奶扔進垃圾桶里。
“走了,溪溪。”他搭住我肩膀,體溫隔著校服傳來,和平時沒兩樣。
我低頭踢著梧桐葉,聲音有點悶:“剛才你手機響了,誰啊?”
他腳步沒停,指尖在我發頂揉了揉,尾音帶笑:“可能是社團群吧,最近在忙招新。怎么了?查崗?”
這話把“質問”變成了玩笑。
周圍幾個同路的女生笑起來:“林溪也太緊張了,言哥哪會有人敢搶啊。”
我扯了扯嘴角,沒接話。
他總能這樣,用玩笑化解所有質疑,像給我裹了層軟棉花,明明硌得慌,卻抓不住發力點。
快到宿舍樓下時,他突然停下,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盒子。
“溪溪,我之前看你手機里收藏過這條項鏈,我攢了三個月的錢,就是為了看它出現在你的脖子上。”
言一舟將項鏈從盒子里取出:“我給你帶上好嗎?”
我微微點頭。
言一舟很快給我帶上:“我就知道它在你的脖子上會更美。”
我輕輕推了他一下:“好了,我回去了。”
言一舟在我臉上飛快的親了一下,笑瞇瞇道:“這下不生氣了吧,我會和其他女生保持距離的。”
周圍女生都在捂嘴笑,我瞪了他一眼,才回寢室。
言一舟像往常一樣目送著我,直到我的背影消失。
剛坐下,任茫茫手里端著水過來,八卦道:“溪溪你不會真的因為那個綠茶婊和言一舟生氣吧?”
“不值當啊,到時候你要是分手了,何曉曉一個乘虛而入,那可怎么辦?”
我搖了搖頭:“我沒有因為這個生氣。”
任茫茫眼尖看到了我脖子上的項鏈:“曉曉,這是你買的項鏈嗎?它家還沒到發行期呢,你不會被騙了吧。”
在聽到未發行三個字,我的指尖猛地攥住桌沿,指甲幾乎嵌進木頭里,脖子上的項鏈突然像勒住了喉嚨,涼得發疼。
“可這是他送我的。”
任茫茫有些尷尬:“啊?言一舟送的?他不會是買了假貨吧?這牌子仿品超多的”
我把項鏈摘下來,放在手心掂了掂,輕飄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