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珩不知所措地愣在當場。
杜父清了清嗓兒:“你家境雖然殷實,但這些,于我杜家來說不過皮毛。
我這半輩子,積攢了無數金銀,膝下卻只有福寶一個女兒,所以,她腹中的孩子,無論男女,都必須姓杜。”
杜父說完,冷冷地瞪著南宮珩,本以為他會知難而退。
南宮珩沉默片刻后忽然笑了笑:“伯父說的這些,都不是問題,只要福寶愿意,我自然會陪她住在家里。
至于孩子,跟不跟我姓也沒關系。”
杜父瞠目結舌地愣在原地。
江淮景回到上京的第一件事,就是陪著英老國公做復健!
白日里,他攙著英老國公在院子里行走,英老國公累了就去下棋,但是不出兩日,英老國公便膩了,因為他的棋藝真是太爛了。
英老國公得意揚揚地捋著胡須:“若論圍棋,咱們家除了小晚兒,恐怕沒人是我的對手。”
楊憐兒弱弱地舉了舉手:“外祖父,要不讓我來試試?”
江淮景起身,將自己的位置讓給楊憐兒。
一番切磋下來,英老國公和楊憐兒打了個平手。
英老國公驚嘆道:“真沒想到,你在棋藝上竟有如此造詣。”
楊憐兒垂眸輕笑:“孫媳在邊城長大,自幼熟悉各種兵書,仔細想來,這圍棋和排兵布陣總體大差不差。”
英老國公贊賞地點點頭,轉頭瞪了一眼身后的江淮景:“你瞧瞧,你瞧瞧,打了半輩子仗,悟出的道理還沒一個孩子多,你呀你,讓我說些什么好。”
江淮景一臉謙卑地垂下頭:“父親教訓的是。”
英老國公揮揮手:“你有什么事就去忙吧,我這兒有憐兒陪著就行。”
江淮景:“憐兒她懷有身孕,一個人照顧您,我實在不放心。”
英老國公指了指坐在樹下看書的江映行:“什么一個人,不是還有那小子嘛!”
江淮景點頭:“也好,進京好幾日了,我的確該去城外軍營看看。”
確定江淮景走遠以后,英老國公對江映行招招手,江映行放下書卷走到他的身邊。
英老國公:“去讓廚房給我做一只叫花雞。”
江映行眼神幽怨:“您特意支走我父親,合計是為了偷吃啊。”
英老國公板著臉:“這是我自己家,我吃只雞怎么能叫偷呢?”
英老國公委屈巴巴地說:“自從你父親回來,一天三頓盯著我和豬骨湯,搞得我現在打嗝都是一股豬糞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