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說道這里,沉聲道,“太子殿下,定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鏟除異己,而這些人,勢力有損,多年布局可能毀于一旦。
他們心中一腔怒火,自然是不敢對著太子殿下發火,而我這個敲了登聞鼓的出頭鳥”
薛凝的話不用接下去說,忍冬跟春草也都聽懂了。
忍冬開口道,“所以,姑娘的意思是,這些權貴世家小姐,給姑娘下的拜帖,都是鴻門宴!姑娘若是去了,定然沒好事!”
薛凝不置可否,沒好事被欺負都是小的,薛凝想來,她如今一旦出府,宸王定然會想辦法置她于死地。
而沒有什么死法,比赴這些夫人小姐的宴席,莫名其妙的死了,更簡單了。
春草連忙說道,“那姑娘,還是不要出去了她們這是明顯想要害姑娘,姑娘如今孤身一人,就算是夫人陪著姑娘一起出府,以夫人的性子,定然也無法護姑娘周全。”
況且,春草也清楚,薛凝已經不想跟溫氏扯上任何關系了。
薛凝從數十張拜帖之中,抽出了一張拜帖,那張拜帖上面,赫然寫著‘晉寧郡主’四個字。
薛凝開口說道,“這些拜帖之中,其他人也便罷了,但這晉寧郡主她的帖子,我若是不去,沒有回帖,沒給一個說法,恐怕不會善了。”
忍冬跟春草對視了一眼,“晉寧郡主?”
薛凝點頭道,“嗯,就是當今圣上的堂妹,盛王曾經與圣上兄弟感情深厚,而盛王也曾幫著當今圣上,在奪帝之爭中,有著從龍之功,是極大的助力。
而盛王在陛下登基之后死了,只留下一女便是晉寧郡主,陛下受囑托,這些年來,給予郡主的榮寵,更是勝過了公主。
晉寧郡主這些年一直遠居濟南,如今一招回京,悄然而歸,聲勢雖然不浩大,可她的臉面,一直都是京都城里,沒有任何貴婦貴女,敢扶了臉面的。
我與晉寧郡主并不相識,可郡主一招回京,卻直接邀請我入席,我若是不給這個臉面,恐怕”
薛凝想來,她若是這次不去,下一次,定然會有嚴重的后招,等著她。
忍冬跟春草,兩個人有些著急道,“那姑娘如今可怎么辦啊”
薛凝的指間,落在那張拜帖上,隨后說道,“就算是鴻門宴,我也要走上這么一趟了。”
因為晉寧郡主的邀請帖上,赫然寫著一行字。
‘本郡主聽聞,韓家酒樓的酒窖里,可有著私藏的美酒,是薛掌壇釀制的,既如此,那本郡主回京的接風宴,酒水就交給薛掌壇了。’
薛凝知道,只這幾個字,就點名了,薛凝若是不去,走公,薛凝是掌壇,晉寧郡主大可用權勢,讓釀酒司派她去這個宴席。
而于私的話
晉寧郡主也是在威脅薛凝,她已經知道了薛凝跟韓家酒樓的關系,薛凝不能連累姨母還有表哥他們
也就是說,這宴席,薛凝非去不可,但凡不去,都有后招等著她!
忍冬跟春草,兩個人跟著干著急,但又沒有辦法。
“那姑娘,不如帶著黃老一起去吧,黃老是表少爺留給姑娘的人,會些功夫在身上,定然能保護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