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象里,風萬霖輕輕一動,一只手往前一遞,雪夜飛鷹槍微微的顫了一下。
就這一下,妖僧普渡只感覺周身震蕩,體內(nèi)的佛力仿佛被某種力道牽引,不自覺亦不受控制般被雪夜飛鷹槍直接攪亂。
普渡大驚,忙運起本身功法假意抵抗,片刻后,雖然恢復正常卻耽誤大事,這一片刻,殊不知高手過招,失之毫厘差以千里。
瞬間后,雪夜飛鷹槍往后一抻,八尺槍身跟著一轉(zhuǎn),風萬霖以槍代棍是臨時變招,武行的門道用玄門法訣,槍身順妖僧普渡肋下一掃,巨大的反震之力拍在xiong口,一股真元瞬間入體,順著普渡的肋下直接鉆入,隨后更是直接奔紫府而去。
佛家最重金身,妖僧普渡出身佛門,一身金剛不壞可謂登峰造極,可風萬霖這一槍太過驚人,佛門修行中取之不壞,本來也非等閑手段,一般人很難破之。
可如此高僧,普渡一身混元境的修為,在風萬霖面前,一瞬間槍身斜上,立時而中沒有花哨也沒有秘術(shù),就那么輕輕一點,只憑招式里附帶的真元,直接將妖僧普渡佛輪金身頃刻點破。
正所謂行家一出生便知有沒有,妖僧普渡成名許久,論其本身佛法精深,不說佛宗,就是放在玄門里也絕對頂尖。
畢竟是混元境的修為,普天之下也沒有多少,普渡之名絕對是玄門之頂,可彼此敵對,修為只是其中一點,往往只在生死搏殺。
這一點,風萬霖傲然一身,玄門中少有人敢于爭鋒,如幻象此刻,他一槍掃中,普渡便知他遠超自己,哪怕修為不如,境界不如,可真正動手,風萬霖之名動了殺機,自己恐怕難有活命。
只是普渡不知,風萬霖此刻另有打算,原本幻象中抓他空擋,企圖一瞬間周身麻痹,使其運轉(zhuǎn)不暢,如此可乘勝追擊立分高下,可風萬霖臨時換主并沒有繼續(xù)追擊,轉(zhuǎn)而直接欺身,一抄手抓住他腰間布袋。
此時殷無壽有傷在旁,手持人皇劍不免大意,被寂滅禪師趁不備算計著險遭毒手,要不是關(guān)鍵時有風萬霖出手相助,恐怕這一瞬間,電光火石下堂堂帝苑的四大圣堂之一,白虎堂堂主殷無壽多半隕落。
不過方才畢竟有風萬霖破了氣機,殷無壽身上有傷,也不擋他節(jié)后面還有哦,請,后面更精彩!
只是想法總是想法,真正到生死之間,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大師不愧為四大神僧,夠果斷!也好大的氣魄??!”風萬霖此刻笑著說道。
他眼神中滿是欽佩,只是他身在險境卻好像一副有恃無恐,怎么看,都覺得眼下之局并非生死,反倒是游玩打趣信手拈來。
但在場也有不同,一旁的殷無壽,被困時眼中瞬間慌亂,雖然一絲卻一閃而過,亦被風萬霖等立時捕捉,不過風萬霖并未點破,只是靜靜的等候什么。
再看殷無壽,他方才慌亂不為別的,實在他心知這洪鐘至寶,此乃佛宗祖師,有佛祖之稱的須彌道人當初所留,據(jù)說其中灌注無上佛法,有歷代佛尊以及須彌宮眾高僧歷代虔誠,許無上宏愿立無上功德,加以無上佛法,如此人皇劍在手,短時間也難以破開。
而且殷無壽出手帝苑,許多事知道更多,如眼下洪鐘,姬瑤仙子在幻象之外也不知如何,而殷無壽卻知曉其另有名諱,叩天鈴!!
據(jù)說叩天鈴本身并非什么臨陣神兵,而是須彌山上每日敲響的銅鐘,受佛子虔誠功德澆灌,整個佛宗分支萬千,多少的愿力最后也匯集在此,都在其身上體現(xiàn),乃是真正的佛家至寶。
只是這等寶物,寂滅禪師如何能帶在身上?
說到這,方才寂滅禪師手中施展,并非是叩天鈴本體,他方才所用不過是某些手段,佛宗秘法許多出自有特殊。
如幻象到此,方才寂滅禪師逆轉(zhuǎn)召喚,以特殊的秘法,并非直接本體親自,而是以輪換手段,將自身所在整個轉(zhuǎn)移到洪鐘之內(nèi)。
說白了,風萬霖等人方才偏遠,此刻已不在寺廟之外,那偏遠城池已真正偏遠,因為在場的方才被寂滅禪師須彌大換,這一刻已是真正到了須彌山上,只是在洪鐘之內(nèi)。
如此手段正是佛家有云,須彌納于芥子,位于須彌山最高,每日紫氣東來霞光滿照,多少年從不出錯的準時敲響,所謂洪鐘正是叩天鈴本體。
自存在之日,受整個佛宗氣運,故而手段施展,一但被叩天鈴所攝,動手過招過自有手段,無異于對抗整個佛宗,雖然非全力搏殺,但每次施展,此手段斬妖除魔。
而一但被攝入,叩天鈴之中,非仙神鬼魔不可脫身,這里邊,即便是人皇劍也作用不大,畢竟佛宗亦有功德,大氣運壓制度化天下,換成誰也難以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