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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父冷笑一聲,臉上滿是不屑,“她和她的媽媽,別說進你房間了,就算路過一下你的房門,都被嚇得要噴酒精。”
“不然你以為阿梨為什么那么辛苦的情況下,還要每天親自回來喂你吃飯。”
“那是因為家里上上下下的傭人,沒有一個人敢進去!”
可他為什么會把桑愿梨認成沈安寧。
僅僅是因為那保姆衣服嗎?
不是的!他也幻想過,萬一這個人是桑愿梨呢!
可是后來,因為沈安寧的默認,桑愿梨的沒有反駁。
他才認定了那個人不怕被傳染來照顧他的人是沈安寧。
而桑愿梨就是嫌棄他,嫌棄到連電話都不愿意接一個。
謝星野呼吸逐漸急促起來,“我想見她。”
他想見見那個曾經救了他兩次的桑愿梨。
在他街頭乞討,抬不起頭的時候。
是年幼的桑愿梨,對他道:“抬起頭來,讓我看看你。”
謝星野抬頭后,看到的是被衣服包裹成粽子的桑愿梨,但她雪白的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
在他病到連自己都要放棄自己的時候。
是十八歲的桑愿梨不顧一切,去為他尋求活路。
他康復后,再看到的桑愿梨,臉上依然是白的,卻白得如墻,毫無生氣。
桑父苦笑道:“你見不到她了。”
“她已經走了,連我這個父親都不要了。”
謝星野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么搖搖晃晃地離開桑家。
又是怎么開車回到自己的別墅里的。
他看著黑漆漆的房子,腦子里卻全部都被桑愿梨占據。
桑愿梨冷漠地坐在他對面吃飯,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