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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記得發給我。”時初看著他,笑意同樣未進眼底,“再提醒你一聲,以后別給你的小情人拍照,免得把她也拍死了。”
秦斯禮薄唇抿緊,兇戾的目光仿佛要在她臉上剜出一個洞。
最后半個月,他只會變本加厲。
時初很清楚,但不在乎。
照片拍完,三個人從老宅出來。
林晚晚突然說道:“斯禮哥,我剛拿了駕照,回去我開車吧?”
見秦斯禮點頭,她委委屈屈看向時初。
“姐姐,外人在我會緊張,你可以自己走回去嗎?”
時初看向秦斯禮,“這里打不到車,從山區走出去得三個小時,現在已經九點了,我還穿著高跟鞋。”
“你還怕走山路?”秦斯禮貼心替林晚晚拉開車門,連看都沒有看她。
“老婆,你該不會忘了你就是從哪里走出來的吧,你哪有那么嬌貴?”
又一次的提醒。
秦斯禮是真的怕她忘了出身,哪怕一秒。
時初眼眶紅了,她脫下高跟鞋,狠狠砸了過去。
秦斯禮側了下頭,鞋跟劃過他的臉頰,留下一道血痕。
“砰”一聲,在車門玻璃上砸出一個坑。
時初光著腳往外走,她死死咬唇,忍著沒哭。
不被心疼的人,哭只會成為笑話。
秦斯禮的車忽慢忽快跟在后面,傳來林晚晚驚慌叫聲和他的溫柔安撫。
“別怕,有我在。”
時初心口一陣絞疼,同樣的話,十年前秦斯禮將她拉下天臺時也說過。
可只有此刻,對著七分像她的林晚晚,秦斯禮才有真心。
時初越走越快,顧不上腳被碎石劃破,鮮血淋漓,可她快,林晚晚也快,車就跟在時初身后,如影隨形。
時初停下,等他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