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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我反抗時,尤其對她時,她又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釁。
不斷通過惡語、眼神想要將我馴化。
這樣生而不養,養而不教,教而不當的人我不稀罕。
我將她的話當成耳旁風,幽幽地望著顧衍舟。
真好奇他會怎么選!
果不其然,顧衍舟顫抖地拿著匕首,緊緊閉著眼睛,捅進自己的心窩。
他眉頭緊蹙,冰冷的汗水滑過臉頰落到傷口處,痛得他齜牙咧嘴。
“青苗,這樣夠不夠,你愿意原諒我嗎?”
我微微勾唇,大笑一聲。
“原諒?”
“上輩子的我好心卻付出了一條命,我沒資格替她原諒。”
“而這輩子的我,我的身體、眼睛、耳朵,看到你都不自覺發顫,你瞧,它們都不要我原諒你呢。”
“即使你有蠱蟲干擾你,可那又怎么樣?你對我的傷害是真真切切的,每一秒我都記憶深刻。”
“顧衍舟呀你活該如今人不人、蟲不蟲的。”
眼淚瞬間擠滿他的眼眶,機械地握著匕首一次次捅進自己的心窩。
“衍舟——”顧母發出凄慘的哭喊聲,卻再無人回應她。
我轉身望著窗外的陽光。
心頭的陰云徹底散開。
前世我執著于親情,而今生的我只想為自己報仇。
然后將療愈師傳承下去。
蕭霆均朝我豎起了大拇指,嘴角扯出僵硬的笑。
“我托大當你的長輩,就叫你青苗,多少人汲汲一生都在愛而不得,求而不得,這再正常不過,可人愛自己,卻永遠不會被辜負。”
“莫辜負自己,你的天地一片廣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