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歲的年紀,這么懂事,這么能吃苦,饒是王德明閱人無數,也沒有見過像徐三千這樣的人。
王德明去過很遠的地方,在年老的時候落戶徐家村,徐三千幾乎是他看著長大的,也特別喜歡這個懂事且聰穎的孩子。
感慨間的功夫,徐三千已經落筆,將紙張放在一邊,拿起桌子上的一本書,開始瀏覽起來。
“三千,最近還跟你陳師傅習武嗎?”
徐三千見老者來到身邊,連忙從座位上站起來,恭敬的開口說道:“回先生話,學生每日寅時都會準時出現在后山,跟隨陳師傅習武一個時辰。”
對于這一點,王德明倒是不懷疑,徐三千這小子什么秉性,他一清二楚,話從他嘴里說出來,那肯定是不會假的。
再加上徐三千體弱,和陳師傅習練武功能強身健體,未嘗不是一個吊命的法子。
“回春堂去了嗎?”
“嚴老爺說,我的身體比夏天強壯了不少。”
“坐下吧!”
“謝先生。”
一問一答,普通平靜,但是一個決定悄然在王德明的心中落下。
清了清嗓子,王德明沉聲說道:“今日的授課就到這里,明日你等無需來此聽課,先生要外出一趟,五日后歸來。”
“是先生。”
一幫少年少女齊齊起身,眼眸中有掩飾不住的喜意。
其他的孩子一聽課罷,一個個飛快的跑出學堂,徐三千因為身體的原因,故而走的很慢。
學堂的門被風吹開,一股寒風吹進了學堂中,徐三千再也忍不住,發出猛烈的咳嗽聲,身軀佝僂,劇烈的咳嗽讓他眼冒金星。
王德明快步走到徐三千身后,厚重的手掌緩緩捋著徐三千的后背,一縷殷紅的鮮血滴落在地上,徐三千伸開捂住嘴的右手,一蓬血花格外的刺眼。
“三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