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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救室外,醫生面色凝重的出來。
“病人大出血,需要輸血,但是今天醫院送來幾個重大交通事故的病人,血庫里的血已經沒了。”
陶淮安擰了下眉,轉頭把身后的許知羨拽了過來。
“抽她的,她們血型一樣。”
許知羨毫無反抗。
躺在冰涼的病床上,看著身體的血液順著輸液管一點點往外流。
她一聲不吭,但是臉色卻越來越白。
“先生,許小姐的身體狀況很差,不能再抽了。”
陶淮安看了眼床上孱弱的人,心臟沒來由的鈍痛一下。
只是抽點血而已,許知羨怎么跟快要死了一樣?
他問:“抽得夠了嗎?”
醫生無奈地搖頭:“不夠。”
“那就繼續抽。”
這五個字可真冷啊。
許知羨閉上眼,一滴淚順著眼角落了下來。
陶淮安再也不記得,從前許知羨劃破指頭,流一點點血他都要大驚小怪的樣子了。
也不記得挪威那場雪崩,他給許知羨念了兩句詩。
“終是莊周夢了蝶,你是恩賜也是劫。”
“阿羨,你不是我的劫,你是上天給我的恩賜。”
可是他不知道,這首詩還有后半句。
“山鳥與魚不同路,從此山水不相逢。”
許知羨在心里默念:“陶淮安,在這一刻,我決定不愛你了。”
“不好!許小姐休克了!”
“什么?”
陶淮安怔住,這才慌了起來。
搶救室里還有一個沒醒,又一個被送了進去。
醫生給的結果,讓陶淮安如遭雷擊。
“心臟排異嚴重,負荷太大,病人需要立刻做手術,不然很可能就熬不過這幾天了。”
他不相信。
“怎么可能,她不是一直都恢復的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