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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推開門,手腕就被一股帶著涼意攥住,江臨月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在身后響起:“蕭然,站住!”
她把我堵在地下停車場的陰影里,那雙平日里清冷的眼睛此刻像燃著野火,死死鎖著我質(zhì)問:
“當(dāng)年你為什么說走就走?為什么拉黑我所有號碼?為什么讓我翻遍全城都找不到你?”
我看著他眼底翻涌的幽怨,那副
“你怎么能拋下我”
的委屈模樣,突然覺得有些滑稽。
我唇角勾起一抹淡笑,語氣平靜得像在談?wù)撎鞖猓?/p>
“事情辦完了,自然沒必要再聯(lián)系。”
江臨月的眉頭瞬間擰成疙瘩,重復(fù)著
“事情辦完”
四個字,語氣里滿是抗拒與不解。
她往前逼近半步,身上的香水味混著酒氣撲面而來,帶著偏執(zhí)的篤定:
“蕭然,別裝了,你分明是氣我跟蘇祁訂婚。”
“你是不是看到我們的訂婚宴,傷心到?jīng)]法待下去,才躲去國外的?”
她灼熱的目光在我臉上尋找,想找出一絲悲傷。
卻只看到我一片無波無瀾的平靜。
“我找了你整整五年。”
江臨月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你走之后,那間你常去的酒吧、你送我的鋼筆、甚至你笑的樣子
全都在我腦子里打轉(zhuǎn)。”
“我心里空得發(fā)疼,其實(shí)”
她說到一半突然低頭,指節(jié)攥得發(fā)白,眼底翻涌的情愫幾乎要溢出來,
“我一直很想你。”
我望著他這副深情款款的模樣,腦海里卻閃過些零碎的片段。
江臨月也曾經(jīng)也過,不是那么惡意的時刻。
她看到我被碎玻璃劃傷手掌,會皺著眉替我吹傷口,語氣兇巴巴卻動作輕柔。
她在我被仇家堵在巷口時,會抄起鋼管不管不顧地沖過來,把我護(hù)在身后。
那時我確實(shí)有過片刻的心動。
但這心動就像火星落在干草上,剛要燃起就被她親手掐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