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清和娜娜怎么來了?”江眠神色一怔,比比東同時被驚醒,她看了一眼江眠,立刻坐懷不亂地吩咐道:“讓她二人在殿外稍等片刻。”
“教皇大人,我回避一下。”江眠起身就想開溜,結果比比東直接一把牽住江眠的手,說道:“你難不成做賊心虛?否則退避干什么。”
“這不太合適吧。”江眠撓撓頭,比比東眼中透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神色,她淡淡說道:“等著即可。”
江眠苦著臉,乖乖站到一旁,胡列娜和朱竹清進來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站在教皇身旁的江眠。
江眠狠狠倒吸一口涼氣,娜娜和竹清的眼神恨不得要活剮了他,現在江眠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什么叫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鯁在喉。
“兩位有什么事?”比比東站起身來,眼神清冷中帶著點狠戾。
“參見教皇冕下。”朱竹清和胡列娜先是對著比比東跪地一拜,隨后說道:“剛才還有些事情,現在沒有了。”
“你們是來找江眠的吧。”比比東輕笑一聲,說道:“江眠也是剛剛到我這里,還沒來得及讓他去見你們。”
“江眠之所以悄無聲息的消息,是我指使他這么做的。”比比東說道:“如今事情已然成功,既然你們來了,我也不再瞞著你們,江眠成功為我們查明了另一方日月大陸的位置。”
“這。”胡列娜和朱竹清對視一眼,她們倒是不關心日月大陸的事情,只不過前些時日教皇冕下和她們還一起尋找江眠蹤跡,如今怎么又胸有成竹了?
“做戲給別人看。”比比東仿佛能夠看透胡列娜和朱竹清心中所想,說道:“記住任何事情沒有塵埃落定之前,都最好不要聲張,隔墻有耳的道理,小孩子都懂。”
“教皇冕下看得遠,我們受教。”江眠適時接過話題,恭維道:“教皇冕下心思細膩,做事果斷,實在是我們晚輩的楷模。”
“別拍我馬屁了。”比比東擺擺手,示意道:“你跟她們二人去吧,委屈你剛來就匯報工作,還沒休息呢。”
“為教皇分憂,在下職責所在。”江眠雙手抱拳,恭敬說道。
這家伙,主動給自己開脫洗白的領導,哪個下屬不喜歡?
江眠走到朱竹清和胡列娜身前,他微微一笑,迎上兩人目光,他從二女目光中看到很多情緒,但共同的是,她們眼中都充滿了擔憂。
“我回來了。”江眠輕聲說了一句。
朱竹清眼眶瞬間紅潤,她抿著嘴唇,忍著不讓自己太過失態,胡列娜雖然擔心,但更多的是歡喜,她臉色微紅,看著歸來的江眠,心里說不出的高興。
江眠居中,帶著兩人走出教皇殿,比比東注視著江眠的身影,她甚至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剛才在一瞬間,好像吃醋了。
“江眠!”出了大殿,朱竹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趴在江眠懷里,眼淚打濕了江眠的胸膛:“你為什么要不辭而別,你知道我多擔心你嗎?”
說到底,竹清還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呀,江眠做得確實太過分了,雖然竹清比同齡人要堅強許多,但她內心的脆弱卻只有江眠知道,她之所以如此失態,還是怕失去江眠,因為她從小就沒有獲得過什么,江眠是她唯一珍視且擁有的至寶。
胡列娜想的就很簡單了,人能平安回來就好呀。
江眠摟著朱竹清,朱竹清身體顫抖,胡列娜眉眼低垂,說道:“竹清妹妹這些天來茶飯不思,身體都快垮了。”
江眠若有所思,他點點頭,說道:“娜娜,我帶竹清去吃點東西,失陪你一下。”
“我知道了。”胡列娜點點頭,她還不至于和朱竹清吃醋,畢竟兩人同吃同住這么久,感情早就今非昔比了。
江眠忽然公主抱起朱竹清,朱竹清將頭埋在江眠懷里,不去看他。
江眠微微一笑,也不管旁邊有沒有人,抱著朱竹清便往武魂城飛去。
“你怎么會飛了?”朱竹清感受著自己身體外的變化,她悄悄從江眠胸口蹭了蹭淚水,聲音略帶顫抖地問道。
“我已經擁有保護你的實力了。”江眠微微一笑,身影快若驚鴻:“竹清,你放心吧,我不會消失了,再也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