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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佳樹的咆哮在直播麥克風里炸出刺耳電流聲。

畫面劇烈晃動，鏡頭捕捉到他突然慘白的臉，就像五年前在產房外，聽見醫生說我大出血時的表情。

"她她不動了"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手指也在發抖，"心心心心也沒聲音了"

張思卻尖笑一聲："林總別被騙啦～"

她涂著猩紅指甲油的手指戳向屏幕，"看彈幕都在說她們裝死呢！"

但下一個特寫鏡頭里，我的嘴角正緩緩滲出黑血。

彈幕突然詭異地安靜了一秒，繼而爆炸：

「瞳孔散了！」

「真出人命了！」

「我靠了這也太逼真了！」

"你他媽給我閉嘴！"林佳樹反手一巴掌把張思扇倒在控制臺上。

鮮血從她鼻子里噴出來，混著斷裂的鼻假體。

"那些熊，你不是跟我說已經注射了小劑量的鎮靜劑嗎，那幾頭狼的牙齒爪子不是都拔了嗎？！你明明跟我說它們都已經馴化了的，你他媽敢騙我"

他渾身發抖，眼里布滿了血絲。

直播畫面突然天旋地轉。

林佳樹拽著張思的頭發往池邊拖，她昂貴的真絲襯衫在水泥地上磨出帶血的破洞。

"你他媽跟我一起下去看看！"他踹開應急門鎖的聲音像頭困獸，"要是念念和我女兒出了什么事"

林佳樹的手在碰到我身體的瞬間劇烈顫抖起來。

他跪在血水里，眼淚大顆大顆砸在我臉上。

"念念念念！"他搖晃我的力道幾乎要把我散架的骨頭晃碎，"你睜開眼睛看看我看看我啊！你別嚇我沒有你我怎么活下去啊！"

我猛地咳出一口黑血，濺在他雪白的襯衫上。

他整個人僵住，隨即爆發出一陣歇斯底里的笑聲："還活著太好了還活著"

"林總！"張思尖叫著撲過來，"我就說她是裝的——"

"閉嘴！"林佳樹反手給了她一耳光。

轉頭對我露出一個溫柔笑的容，還用他沾血的手指輕輕梳理我的頭發，聲音輕得像在哄女兒睡覺："念念乖那頭熊已經不行了。"

我看著他身后仍在直播的鏡頭，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