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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顫著手想打我,可看我滿臉的疤痕怎么也下不了手。
“爹問也不問就要定罪,總要給個辯解的機會。”
我擦去眼角的淚,悲涼又可笑。
吩咐后,兩個人壓著一奴仆上來。
“求老爺夫人恕罪,是大小姐要我找畫師偷畫慕姣小姐的私密畫像,又放到青樓。”
一整天未見到心腹回來的慕晴兒心有不安,剛到門口聽到這句話慌了神。
“你這刁奴,我何時要你做這事!爹爹,都是這刁奴胡說!”
慕晴兒咬著唇眼神閃爍。
“大小姐,您身邊的婢女親自給我的錢!”
爹娘已明白一切,半晌,爹開了口:
“事已至此,你出去澄清是你的畫像。晴兒她是金枝玉葉,擔上這種名聲以后如何自處。”
我喉間一哽,苦澀夾在中間,咽不下吐不出。
“踏青宴也要辦,等辦完了就把你的名字添進族譜。”
爹沉聲道。
我抬眼笑,“她的名聲重要,我的就無足輕重嗎。”
“況且京城誰不知三年前晴兒操辦的賞花宴,圣上都是夸贊過的,何須我這個長在鄉下的野丫頭來賣弄。”
此話一出,爹娘又是一陣沉默。
那場賞花宴我花了好長時間的心血,可舉杯敬禮卻是用的慕晴兒的名字。
我在宴上出了丑,被嘲東施效顰。
我祈求的目光看了娘一次又一次,她卻視而不見告訴其他人,這場宴會是慕晴兒
“我既說把你添在族譜上,你還有甚不滿意,等你入了族譜,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爹不耐煩道。
原來他們一直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張口卻怎么說不出話,掐住手心才聽見自己說:“爹有命,女兒怎敢不從。”
踏青宴舉辦的很成功,慕晴兒得意又張揚。
“三年千里流放,你這嬌女倒絲毫未變。”
長公主威儀端坐在宴席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