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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爸也跟著沖上來，不顧警察的阻攔，對著她拳腳相加。

一句“掃把星”還沒落下，張來睇就已經被踹倒在地。

她驚叫著想躲，但兩人的腳一下接一下地往她身上招呼，踹肚子，拽著頭發罵她是賠錢貨。

她倒在地上，嘴角流出血，身子抽搐著蜷成一團。

張來睇強撐著爬向我父母，聲音虛弱。

“干爸干媽靜雯錯了”

“我錯了救救我”

我被父母護著，站在人群邊緣。

從始至終，我們都沒挪動一步。

張來睇掙扎著想爬，卻又被一腳踹得吐血，徹底昏厥。

直到警察采取強硬措施，將她爸媽拽開、按倒在地、戴上手銬，才結束這一場比狗咬狗還混亂的鬧劇。

我媽握住我的手，手心微涼，卻很用力地在安撫我。

我忍了太久的委屈、疲憊、憤怒，終于像一塊壓在心頭的大石頭，咚地一聲落進深淵，再也不浮上來。

那天的陽光很明亮，但我覺得比任何時候都沉重。

半年后。

律師把一疊判決書遞給我時，我正坐在陽臺上，看著落地窗外緩緩飄下的雪。

“周小姐，張家的全部判決結果都出來了。”

我翻開文件，一頁頁地看。

張來睇，因為偽造證件、盜用身份、干擾高考錄取秩序、非法入室、盜竊財物、引導網絡暴力、故意毀損財產——有期徒刑二十年。

張繼昌也沒逃過法律的制裁，敲詐勒索、偽造債務材料、非法闖入住宅數罪并罰被判十五年有期徒刑。

張父張母，一人七年、一人四年，罪名是共同傷害、非法入侵和擾亂秩序。

我看著張來睇交代的贓物里，有那枚我給小貓定制的、和它眼睛顏色一模一樣的那顆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