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管魏青格臉色多難看,裴晏安轉(zhuǎn)身離開,被拽住了衣擺。
裴晏安正要發(fā)火,魏青格松開,手里捏著一瓣花,哭著朝他笑:“嗯,我知道的。”
郁冬寧站在走廊盡頭,手里拿著小畫本,粉白色的細(xì)小花瓣在腳邊打轉(zhuǎn),想著真是冤家路窄,沉默地看著裴晏安的背影,還有他身旁那位苗條漂亮的人。
聽不見兩人在說什么,但原來那樣的耐心裴晏安也可以給別人,原來她郁冬寧不是獨(dú)一無二。
裴晏安緩和語氣:“對不起,是我情緒不對。但是我想我已經(jīng)說清楚了,我們絕無可能。魏小姐你想要什么樣的人都輕而易舉,不必執(zhí)著我這么個(gè)凡夫俗子?!?/p>
魏青格哭著跑開,裴晏安轉(zhuǎn)身對上郁冬寧的視線。
郁冬寧臉色難看,古怪地看著裴晏安,和他對上視線的瞬間也快步跑開。
明亮的裙擺在空中滑過漂亮的弧度,裴晏安疾步跑去,只抓到一兩片郁冬寧跑過時(shí),風(fēng)帶起來的花瓣。
沈婧元摸著郁冬寧的后背,給郁冬寧順氣:“冬冬,你跑這么急讓什么?”
孟塵勉遞出紙巾,給郁冬寧擦汗,倒了茶遞給郁冬寧。
郁冬寧大大地呼吸了幾口空氣,喉嚨干澀得發(fā)疼,眼睛也酸得厲害,心里堵著:“撞見鬼了。”
孟塵勉一臉認(rèn)真,聲音緊張:“我聽說有人為了養(yǎng)花給花喂肉,冬寧,你說不定是撞見喂花的冤魂了。”
郁冬寧和沈婧元臉色煞白,胃里一陣惡心,她們還喝了這里的花茶,尤其是郁冬寧剛剛才喝就更惡心了。
孟塵勉仰頭大笑:“逗你們的!還當(dāng)真了。說吧,撞見誰了?把你嚇成這樣?!?/p>
郁冬寧緩過來,搖搖頭:“沒誰。”
孟塵勉心下了然:“那我們走吧。你們不是說想去我工作室看看嗎?擇日不如撞日,我們現(xiàn)在就去。”
沈婧元大概猜到了,扶著郁冬寧:“要不今天算了吧,我們改日再打擾?!?/p>
孟塵勉沒再強(qiáng)求:“那我送你們回家吧。今天多謝你們替我解決了一件大事,那個(gè)臭丫頭太刁鉆了。”
沈婧元拿上兩人的包,牽住郁冬寧的手:“沒事,你也幫了我們呀。你不用送了,我們的車就停在外面。”
孟塵勉點(diǎn)頭,看著郁冬寧發(fā)紅的眼眶,又看看沈婧元,沒再多說。
上了車,沈婧元還沒問,郁冬寧哇的一聲哭了:“裴晏安臭渾蛋!”
張睿靈保持沉默,從柜子里拿出甜牛奶,遞向后座。
沈婧元抱著郁冬寧,把吸管扎進(jìn)去,喂到郁冬寧嘴邊。
這還是裴晏安哄郁冬寧的小技巧。
裴晏安身上的傷口明明早已痊愈,只有丑陋的傷疤,但是每年夏天到來,他都渾身作癢睡覺時(shí)忍不住撓破,傷上加傷。
郁冬寧查了資料咨詢了醫(yī)生,舍不得讓裴晏安硬生生再割開傷口讓身l自愈,買了最好的能緩解裴晏安痛苦的藥膏,又讓家里給這方面的研究室投了一大筆錢。
可是每次郁冬寧給裴晏安涂上,裴晏安都會(huì)偷偷洗掉,寧愿撓得渾身血淋淋,也不要上藥。
郁冬寧發(fā)現(xiàn)后,問裴晏安為什么他也不說,也是這么罵裴晏安的,又氣又哭,比全身傷疤的裴晏安還委屈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