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的夏夜,暴雨如注。某軍區靶場的監控室里,退伍特種兵林峰正盯著屏幕,調試著最新式的數字化單兵作戰系統。他曾是全軍最年輕的利刃突擊隊員,因傷退役后投身國防科技研發,這套融合了ar戰術分析、智能彈道計算和微型無人機偵查的系統,凝結了他三年的心血。
突然,窗外一道紫黑色的閃電劈中靶場中央的信號塔,監控屏幕瞬間爆出雪花。林峰起身去檢查設備,剛邁出監控室,一股強烈的電流便順著地面竄來,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再次睜眼時,刺鼻的硝煙味嗆得他劇烈咳嗽。頭頂是灰蒙蒙的天空,身下是泥濘的土地,遠處傳來零星的槍聲和嘶啞的吶喊——那不是演習彈的脆響,而是真槍實彈的轟鳴。
醒了!這娃醒了!一個粗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林峰轉頭,看見一個穿著灰色粗布軍裝、綁著綁腿的漢子,臉上沾著泥和血,手里攥著一把老舊的步槍。周圍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幾個人,都穿著類似的軍裝,不少人身上帶著傷。
這是哪兒?林峰掙扎著坐起,發現自已身上的作訓服已被泥濘浸透,手腕上的戰術終端還在微弱閃爍,顯示著紊亂的坐標:東經114°,北緯38°,時間1937年10月。
娘的,小鬼子的炮彈把你震暈了都忘啦?漢子抹了把臉,這里是保定城外的狼山,咱是八路軍129師獨立團三營的,剛跟鬼子干了一仗!
1937年?八路軍?鬼子?
林峰的大腦像被重錘擊中。那道閃電,竟然把他送回了八十多年前的抗日戰場!
鬼子又上來了!有人大喊。林峰抬頭,只見遠處的山坳里,十幾個戴著鋼盔的日本兵端著三八大蓋,正貓著腰往上沖,刺刀在灰暗的光線下閃著冷光。
抄家伙!漢子抄起步槍,拉動槍栓的聲音刺耳。周圍的戰士們紛紛起身,有人拄著槍,有人還在咳嗽,但眼神里都透著一股狠勁。
林峰下意識地摸向腰間,那里本該有他的配槍,但此刻空空如也。他瞥見身邊有一把掉落的步槍,看樣式是老舊的漢陽造,槍身銹跡斑斑,槍栓都不太靈活。
瞄準了打!別浪費子彈!漢子嘶吼著扣動扳機,槍聲沉悶。一個日本兵應聲倒地,其余的立刻臥倒,機槍開始掃射,子彈嗖嗖地從頭頂飛過。
戰士們被壓制在土坡后,抬不起頭。林峰觀察著地形,發現右側三十米處有一片矮樹叢,正好能繞到鬼子側翼。他抓起漢陽造,檢查了一下彈匣——只有五發子彈。
我去側翼!林峰低喝一聲,不等眾人反應,已經像獵豹般竄出掩l。泥濘的土地阻礙著腳步,他卻憑借著特種兵的戰術規避動作,在子彈的間隙中穿梭,幾個翻滾便沖進了樹叢。
日本兵的注意力全在正面,沒人注意到側翼的威脅。林峰匍匐前進,利用樹叢掩護靠近,距離最近的鬼子只有十米。那是個機槍手,正專注地對著土坡掃射,副射手在旁邊裝彈。
林峰深吸一口氣,瞄準機槍手的后腦,緩緩扣動扳機。
砰!
槍聲有些發悶,但子彈精準地命中目標。機槍手應聲倒地,副射手愣了一下,剛要去抓機槍,林峰已經一個箭步沖上去,左手按住他的肩膀,右手抽出他腰間的刺刀,順勢捅進了他的胸膛。
動作干凈利落,不過兩秒。
剩下的鬼子驚呼著調轉槍口,林峰已經抓起地上的歪把子機槍,對著他們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
子彈呼嘯而出,三個鬼子瞬間被掃倒。剩下的幾個嚇破了膽,轉身就跑。
追!土坡后的戰士們吶喊著沖上來。林峰抱著機槍,精準點射,又放倒兩個。最后一個鬼子剛跑出二十米,就被一顆流彈擊中腿部,摔倒在地,被趕上來的戰士一槍結果。
戰斗結束得很快,硝煙漸漸散去。
漢子走到林峰面前,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你這身手,跟誰學的?剛才那兩下,比戲文里的大俠還厲害!
林峰看著地上的鬼子尸l,又看了看周圍衣衫襤褸卻眼神熾熱的戰士,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的人生將與這片烽火連天的土地緊緊綁在一起。
我叫林峰。他沉聲說,從今天起,我跟你們一起,打鬼子。
漢子咧嘴一笑,露出兩排黃牙:好!我叫王鐵柱,三營的連長。以后,你就是咱三營的人了!
陽光透過云層,照在狼山上,照亮了戰士們臉上的泥污和傷痕,也照亮了林峰眼中燃起的斗志。
他的抗戰,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