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婳之所以忽然和楚御禮鬧這么一出,是覺得若讓楚御禮繼續用沒安全感這種事情來拿捏自己的話,那將來自己肯定會被拿捏得死死的,現在有了這么一出,想來他今后也不會再說害怕自己離開這種話了。
這種話,夫妻之間躺在床上的時候說出來是情趣,但是時常拿出來說的話,讓旁人聽了去,說不定還會成為她不忠王爺的話柄,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她得盡早扼殺在搖籃之中才是。
“那王爺以后可不能再說我會因為旁人離開你這種話了,即便只有我們夫婦二人在的時候也不能說。”姜黎婳扶著楚御禮走到軟榻上坐下,“若王爺以后再說一句,那我就真的把自己關在這院中,直至死亡,死后都當王府的鬼,以此來安王爺的心。”
“噓。”楚御禮伸出食指壓住姜黎婳的嘴唇,“別說死不死的話,為夫聽不得你死。”
想到上次她莫名其妙的暈倒,他現在還心有余悸,他完全不敢想象,若他娘子死了,他會變成什么樣。
“那我也聽不得王爺總提我離開你的話,王爺還說嗎?”姜黎婳伸手掀開他的長衫,撩起他的褲腿。
“不說了,為夫以后若再次這茬兒,為夫就割了自己的舌頭。”楚御禮抬手做發誓狀,那種話若娘子縱著他那就是夫妻情趣,若娘子生厭了,那就不是情趣,是禍端了,既然是禍端,那就必須要扼殺。
他的膝蓋因為跪得太重完全破了,旁邊還有瘀血,青一片紫一片的,還滲著血跡,看上去有些嚇人。
姜黎婳看到他膝蓋上的傷勢也顧不得和他說話了,“我去拿藥給你包扎傷口。”
包扎了傷口,楚御禮拉著姜黎婳,“先前都是我的錯,娘子別氣了,再過幾日就是秋獵了,我先前聽佩玉他們提起過,娘子曾經在江南也很會騎馬,既然你喜歡自由,那我這次秋獵,為夫帶你去狩獵如何?”
“秋獵?”姜黎婳抬眸看他,“什么時候?”
“大概還有十日。”楚御禮伸手揉了揉姜黎婳的頭發,“上次去行宮你沒能好好玩,這次出城秋獵,為夫帶你玩盡興,如何?”
時間一晃過去了好幾日,楚御禮在刑部任職,經常忙得不見人影,昭臨給姜黎婳說他家王爺是為了秋獵之時陪著王妃好好玩,所以這些日子要把刑部那些未處理的案件全都處理了。
姜黎婳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帶著幾個婢女出門了。
再過不了多久就要秋闈了,秋闈之后就是春闈,哥哥幾年前就是江南的解元了,若這幾個月有師父指點一二,等來年春闈的時候,她相信哥哥一定能拿一個狀元回來!
姜斯羽好幾日沒見自家妹妹,見妹妹來找自己,高興地說要帶妹妹去逛逛他們家在京城的鋪子,就聽妹妹要帶自己去見她的師父,想到那個古怪的老頭,姜斯羽立刻搖頭,“我不去。”
“你不去的話,那我就走了。”姜黎婳站起身就要走,姜斯羽連忙站起來,“父親都還沒有過來,你就要走?”
“哥哥又不愿意聽我的話去見師父,那我留下來做什么?”姜黎婳撇嘴,“若是爹爹怪我不看他就走了,我就說是哥哥你把我氣走的!”
她說罷抬步就往外走,姜斯羽連忙追上去,“我真是怕了你了!從小到大你就會用這招來拿捏我!”
他爹不會真的生女兒的氣,但是會真的打他這個兒子!
若他爹知道自己的乖女兒上門還沒有看到他這個當爹就被自己氣走了,今天自己這個當兒子的又少不得挨一頓鞋墊子。
“那過去之后要不要好好聽話求我師父指點你一二啊?”姜黎婳雙手抱胸,想拿捏哥哥還不容易,爹爹的鞋墊子可不是白納那么厚的。
“如果不是你,我連京城都不想來,參加個會試就行了,你還真指望我三元及第啊?”姜斯羽嘆氣,“當官哪兒有當一個瀟灑的才子有意思啊?”
“哥哥。”姜黎婳的眼眶忽然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