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禮站起來,對著皇帝拱手,“父皇,我們才剛到這里,就連營帳都沒有扎好,就出現了貴女落水的事件,兒臣怕咱們的狩獵隊伍中,混入了心思不純的人啊。”
皇帝聞言眼睛一瞇,片刻后,他沉聲道:“福清,此事交由你親自去查!”說著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龍輦面前的大兒子,冷聲道:“御林軍統領何在?”
“臣在。”身穿銀甲的御林軍統領邵文軒立刻從人群后方走出來在皇帝龍輦前單膝跪下,“陛下有何吩咐?”
“加強獵場的戒備。”皇帝目光涼悠悠地環視了眾人一圈,“別讓不該摻進獵場的東西進了獵場,明白了?”
“臣遵旨。”邵文軒立刻領命離開。
事情剛處置完,士兵那邊也把營帳扎好了,皇帝率先進了最中心最大的營帳,楚御禮也帶著姜黎婳直接進了皇帝營帳后面的營帳,皇后和其他幾個妃子住在皇帝周圍的幾個營帳,其他人的營帳依次往外擴散,官階越低的住在約邊緣。
這邊裴湘寧還沒來得及責問裴霜絮,福清就過來了,看到福清,裴霜絮幾乎是下意識的求助裴湘寧,可是裴湘寧想到自己處處為裴霜絮著想,而裴霜絮卻只想利用自己,甚至在背后還那樣算計自己,她就直接忽視了裴霜絮的目光。
裴霜絮被帶到一個滿是刑具的營帳時,人都被嚇癱軟在了地上。
福清面無表情的看著膽小如鼠的裴霜絮,“裴小姐不必害怕,咱家把您叫到這里來不是要對您用刑,只是咱家想要在這兒問您幾個問題,您只需要如實回答咱家就好。”
裴霜絮咽了咽口水應下,“公公您問。”
“你方才是如何落水的?”
裴霜絮自然不敢說自己是主動跳下去的,她連忙道:“我只是想到河邊散步,誰知被河邊的野草絆了一下就摔到了河中,我知道今天因為我落水之事給御王殿下帶來了不好的影響,我定然會親自給御王殿下賠禮道歉的。”
“沒有人推你?”福清目光淡淡的盯著還坐在地上的裴霜絮,“是你自己摔到河中的?”
“對,是我自己不小心踩落入河中的。”
福清頷首,“好的,咱家知道了,皇上還等著咱家回話,咱家就不送您了。”
福清說罷甩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拂塵,轉身離開了營帳。
裴霜絮見狀趕緊爬起來往外走去,誰知她才剛走到營帳外面,就看到了皇后身邊的佩蓉,佩蓉面無表情的對她福了福身子,“霜絮小姐,皇后娘娘請您過去。”
裴霜絮腳下一軟,人差點跪了下去,“我身子有些不適,還請嬤嬤”
“霜絮小姐,我們皇后娘娘說了,若您想要一輩子都生病養在侯府的話,可以不去見她。”
裴霜絮聽到這話心都涼了半截,她強撐著力氣打直后背,對佩蓉笑了笑,“我雖然身子不適,但姑母要見我,我自然是不能推辭的,煩請嬤嬤帶個路。”
佩蓉這才轉身朝皇后的營帳走去。
裴霜絮剛到了皇后的營帳,皇后手中的杯盞就朝她砸了過來,裴霜絮避不及時身上被砸了一下,茶水打濕了她的衣裳。
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姑母!”
“本宮不是你姑母!”皇后眼神冰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裴霜絮,“裴家怎么就出了你這么一個白眼狼!本宮平日你對你不好嗎?本宮因為你是庶出的就對你和湘寧有差別嗎?你倒好,竟然敢算計你表哥了!”
“你表哥是以前身子不好所以不會游泳,若是他會游泳是不是要被你架在火架子上烤了?”皇后想到兒子今天如果會游泳很可能因為不救自己的親表妹就被口誅筆伐,她就氣不打一處來,“裴霜絮,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姑母明鑒啊,侄女真的不是故意落水的,侄女真的只是不小心才會掉入河中的!”裴霜絮連忙在地上磕頭。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皇后冷哼,“你母親早就給我說過你會水!你既然是不小心落入水中的,你為何不自己游泳起來?還非要在你表哥面前撲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