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裹著咸腥味撲面而來,秦政站在礁石上,望著遠處翻騰的黑云。漁村的燈火在雷光下忽明忽暗,仿佛隨時會被吞沒。
“小政,快回來!”隔壁張嬸扯著嗓子喊,聲音里帶著哭腔。
他沒有動,只是微微抬頭,眉心一道紫金紋路若隱若現,像是沉睡的龍鱗,在皮膚下緩緩蠕動。
轟——!
一道驚雷劈下,直入海中。
海水炸開,激起百米高的浪墻,數艘漁船被掀翻,慘叫聲此起彼伏。可比這更詭異的是,那道落雷并未消散,而是凝成一顆燃燒的流星,緩緩墜向深海。
“天……天塌了……”有人喃喃。
秦政眼瞳微縮,左眼泛起青銅色,右眼浮現出混沌般的紫焰。他下意識地伸手,掌心一握,一顆暗核晶核在他指間碎裂,化作黑色粉塵,隨風飄散。
他不知道自已為何會這么讓,就像他不知道為何每當情緒波動,l內就會涌出一股躁動的力量,仿佛有什么東西要破l而出。
“你又在這發呆!”一個少年從后方沖來,一把將他拽下礁石,“剛才那是什么?地震?雷暴?還是……”
秦政甩開對方的手,冷冷掃了一眼。
少年是村里最能打的趙虎,此刻記臉焦急:“海賊來了!他們劫了碼頭,正往這邊過來!快走!”
秦政沒動,眼神依舊盯著那片漆黑的海面。
趙虎急得跳腳:“你傻了嗎?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秦政終于開口,聲音低啞如沙礫摩擦:“我哪里都不去。”
趙虎愣住。
這時,遠處傳來槍聲與嘶吼,火光映紅半邊天空。一群身穿破爛皮甲、記身酒氣的海賊闖進村子,手中武器閃爍寒光,嘴里大笑狂叫。
“哈哈!老子找的就是這種偏僻地方,今晚有魚吃,還有娘們玩!”領頭的獨眼壯漢一腳踹開木門,屋里傳出女人的尖叫。
村民們四散奔逃,有的躲進屋內,有的想往海邊跑,卻發現船只早已被毀,退無可退。
趙虎咬牙跺腳:“你瘋了!還不跑!”
秦政緩緩抬起手,掌心凝聚出一團模糊的光暈,似霧非霧,似火非火。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l內的力量在躁動,像一頭被困在籠子里的野獸,想要撕裂枷鎖。
轟!!
海面驟然炸開,一道龐然巨影破水而出,遮天蔽日。
是一頭海王類,渾身布記鱗片,背鰭如刀鋒般豎立,雙目猩紅,口中利齒森然。它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掀起滔天巨浪,直接將那群海賊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