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點,顧挽星被傅崢親自送回了自己車廂里。
一推開門,就看見那躺在軟臥里不敢亂動的裁縫老頭。
他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但他不敢表露出自己已經好了,這事兒可太古怪了!
那丫蛋給自己喝了點水,他傷就好那么快?
他自己起來都反復檢查了好幾遍才敢相信,這說啥都沒證據的事兒,他根本不敢亂叨叨。
何況看這丫頭也是個低調人,人家都沒多說啥,他就心里領了這個情算了。
只是他不是不知恩圖報的人,臨走還特地寫了地址,留了信兒說希望將來兩人還有機會再見面。
既然這丫頭喜歡做裁縫,那他可以將畢生所學都教給她。
可這些都在顧挽星披著軍裝進來時,都被他拋之腦后了。
老頭在看到顧挽星月白色的襯衣上有血時,呲溜一下就從床上竄了下來。
傅崢看到這一幕時,嘴角微抽,這一看就是顧挽星又使了什么花招撈回來的。
他有些不解的看向顧挽星,這女同志真是怪的很。
說她心軟吧,婚說離就離,做事兒干脆利落得很,分毫不讓。
說她心狠吧,她又完全不藏私,有什么好東西都肯拿出來,菜譜,藥丸,救小孩兒……
他不知道在他不了解的角落里,顧挽星又在興致勃勃地搗鼓什么。
只知道這個女人似乎從不氣餒,也不知停歇疲倦,向前,向前,一直在向前。
傅崢的心忽然就為此軟了一塊兒。
顧挽星倒是不知道傅大佬的想法,她此刻全部注意力都在老頭身上。
“大爺,您悠著點。”
這傷還沒好呢,人就開始躥了,咋恁有勁呢?
老頭微微一愣忙點了點頭問道:“你咋樣啊?這是咋弄的?”
他不認識傅崢,也不知道傅崢就是他口中那個從窗戶竄到車頂上,把持槍女人抓下來的人。
“沒事,我不是去拿行李嘛,那倆人有同伙,這不,就這樣了?!?/p>
“哎呀,你讓他們幫你去拿啊,我的都在這?!?/p>
老頭指了指他的那個黑兜子,意思是他的行李都是人家給拿過來的。
只是老頭還沒來得及說完,外頭就傳來好幾個人的交談聲和腳步聲。
而頭頂上也再次傳來車即將要在前邊經停的廣播,讓下車的人提前準備下車。
聞聲,老頭又在二人震驚的目光中,又上小床上躺好了,一聲不吭,哪里還有剛剛的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