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喬年清晨才回來,他衣衫凌亂,顯然是荒唐了整夜。
扔給我一張卡后他嘆氣。
“寧意,你想要的我什么時候沒給你?”
“知語是大學生,她不會跟你爭什么,你好好在家做飯,就不要扯我后腿了好嗎?”
我默默收好卡。
如今我早就對他寒了心,何必跟他爭辯呢。
車票是兩天后的,我只需耐心等著就是了。
恰逢工廠成立三周年。
路喬年皺眉遞給我?guī)准Y服。
“你看,這是知語從外地給你帶的禮服,沒見過吧?小丫頭可比你懂事多了。”
小丫頭?
這個稱呼他從年輕時喊著蔣知語直到年邁。
而我卻一輩子被他稱作黃臉婆,家里那位,后來他甚至連我名字都叫錯了。
我抖開禮服,毫無意外的都是大碼,顏色辣眼。
我推開盒子,淡淡拒絕。
“不用了,我有衣服。”
氣的路喬年大罵我不識好歹。
“我看你晚上穿什么,系著你那滿是油煙的圍裙去嗎?丟人!”
他憤怒離去。
我用家里的座機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就有人送來時新的款式。
還喊了人替我畫妝,梳了最適合的發(fā)式,穿上裙子那刻,替我打扮的人忍不住驚呼。
“姐姐,哇,你好美啊。”
我笑了笑。
這條裙子上輩子我就看中了,那時買菜經(jīng)過。
我無數(shù)次盯著櫥窗里的裙子幻想穿在身上的模樣。
最后卻在變成靈魂那段時間,我在蔣知語的舊物中看到。
我舍不得買的東西啊,路喬年眼睛都不眨,全都雙手奉給蔣知語了。
最后我還是脫下了裙子,因為這個款式被蔣知語穿過。
她碰過的東西,我不要了。
重新選了條純白色的,依舊被化妝妹妹夸的天花亂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