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我眼中的痛苦極大的滿足了她,也或許是想到了什么令她高興的事。
她漸漸停下了手中的撕扯,變得清醒了起來。
“你別想套我的話,不過你若是想知道的話,我也可以偷偷告訴你。”
接著,她便陰笑著看向我。
盡管她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我依然從她夸張的口型中辨認出了三個字。
她說的是,答對了!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聽她親口承認這樣殘忍的事實后,我還是難以接受。
我的大腦里像是突然有什么東西炸開了一般,只一瞬間,那種痛楚就遍布四肢百骸,每一寸關節、每一寸皮膚都痛得讓我喘不過氣來。
我忽然明白了媽媽為什么會在臨走前突然改了遺囑。
或許那個時候她已經知道了剎車是被許令瑤動了手腳。
“為什么?他們對你那么好,寵了你十一年,愛了你十一年,你就是這樣回報他們的?”我目眥欲裂,恨不得撲上去將她碎尸萬段。
“寵我?愛我?那他們為什么要一起收養我們兩個,而不是只收養我一個?不就是想要選擇一個更優秀的嗎?說到底你我不過是他們滿足自己虛榮心的工具而已。說什么寵愛?真是可笑!”
我和許令瑤來自同一個孤獨院,也是同時被許家收養的,那一年我七歲,她三歲。
在許家的那十一年,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十一年。
我以為許令瑤也一樣。
我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契機讓一個本該天真純善的十四歲小女孩變成一個處心積慮殺害待自己如親生的養父母的。
但不管怎樣,我都要讓她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