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是周斯律撿回來的。
那天我如往常那般等著周斯律放學回來,結果等來的卻是醫院的電話。
我以為是他出了事情,那一路上,我的半邊身子都沒了知覺,等到了醫院才發現自己的手一直在抖。
周斯律坐在椅子上看著我,他的額頭被打傷了,可手里卻緊緊地握著另一個人。
他跟我說:“阿魚,我想帶她回家。”
我望過去,是一個怯怯弱弱的小姑娘,臟兮兮的,可一雙眼睛卻比水洗過的天空還要干凈。
我答應了。
養一個也是養,養兩個也是養,周斯律很少會對我提要求,除了剛見面那天,這是第一次他向我開口要什么。
那個女孩叫笑笑,可她卻不愛笑。
她總是很安靜,周斯律雖然把她帶了回來,卻不是很關注她。
周斯律還是很喜歡粘著我,他總是要第一時間跟我分享所有的事情,學習,音樂,伙伴。
他曾經說過,創作的每一首音樂小樣第一個聽到的人都會是我。
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跟我的交流越來越少。
他總是很忙,忙著錄歌,忙著發行,忙著粉絲見面會。
我也很忙,忙著送外賣,忙著做飯,忙著給笑笑找補習班。
我和他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笑笑成了我們兩個之間唯一的溝通橋梁。
我讓笑笑搬了回來,她已經高三了,也許回到這里也能緩解一下到時候考試的緊張氛圍。
周斯律把笑笑接了回來,他們有說有笑地走進屋子,笑笑長大以后變得不太一樣了。
她變得愛笑,愛鬧,總是能為這個死氣沉沉的家添上一些生氣。
我看著周斯律親昵地摸著笑笑的頭發,笑得英俊而富有魅力。
突然就想起了很早之前的他,怕我討厭而不敢放聲大笑的周斯律,被欺負的沉默寡言的周斯律,那似乎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如今的他是明星,是歌手,是一個充滿魅力的男人。
再也不是那個單薄瘦弱的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