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律在法國的演唱會要準備的事情很多,我每天都能聽到他和笑笑在討論。
笑笑的音樂天賦很高,她能夠聽懂周斯律的音樂。
而我聽音樂,只會想睡覺。
在他們出發的前一天晚上,我做了一大桌子菜。
周斯律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說了句自己在保養嗓子,不能吃辣之后就回屋了。
我想讓他嘗一口,好歹是留個念想。
可是無論我敲了很久的門他都沒有開。
只是說了一句,別煩我。
我對著一桌子的菜發呆。
直到對面坐下來一道身影。
笑笑拿起筷子嘗了一口可樂雞翅,這是周斯律最愛吃的菜。
可我總也舍不得做,覺得它既費油還貴。
笑笑突然跟我說:“阿姐,你知道嗎?其實我也愛吃可樂雞翅。”
我思緒一頓,腦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想問她是什么意思,可是她又不說了。
我還是一如既往地工作奔波,偶爾能在網絡上看到周斯律的消息,大多是他單獨一個人的,只是有一次鏡頭里竟然出現了笑笑的身影。
我看著視頻里周斯律把笑笑擋在身后,怒火中燒地懟著記者,他放下豪言,要是不能尊重他身邊的人,那么他寧愿從此退出樂壇。
我知道音樂對于周斯律來說有多么重要,從他以命護著的吉他,到晚上寧愿不睡覺也要拼命學習音樂的執拗來看,他一輩子都不會放棄音樂。
而我曾經也是那么以為的。
在那一刻,我好像明白了一切。
原來不合適的兩個人,是沒辦法走遠的。
我沒有悲傷,也沒有憤怒,我只是平靜地跑完了最后一單,回家,辭職,收拾行李。
等他們從國外回來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