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這頓烤肉是切原赤也的慶功宴,所以他才如此猖狂。
當然,也有可能是完全沒有接受到學長的眼神暗示……
暗示的最明顯的仁王雅治揉了揉自己抽筋的眼眶。
炭火上正在烤五花肉,金燦燦的油脂順著網格滴落下去,燎起了一陣煙,煙霧順著口鼻鉆入呼吸里,嗆得他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一方手帕遞到他面前。
仁王雅治不客氣地接過紙巾,本以為是柳生比呂士,等擦去眼角被熏出來的淚水之后,才看清手中淺藍色的手帕。
中間印著一只白色的大耳朵狗。
右下角還繡著三○鷗的logo。
柳生比呂士雖然也是個隱藏阿宅,但他才不會用這么暴露本性的手帕。
白發少年掀動眼皮,凝視手帕的時間好像有些長了。
栗山涼子不確定問:“手帕怎么了?”
難道她的手帕也沾到油了?
“沒什么。”
仁王雅治本來想將手帕還給女生,想想柳生比呂士平時掛在嘴邊的紳士分度,又將遞過去的手帕收了回去。
“謝謝你的手帕,我洗干凈再還給你。”
洗是不可能自己洗的。
只能回去拜托老姐了。
黑發女生連忙擺手:“不用。”
她低下頭,從背包里掏出了一串粉的、黃的、紫色玫紅色的手帕。
“這一套我買了兩份,還有很多。”
一份平時用,另一份收藏。所以少了一條她也不心疼。
仁王雅治:“……”
“哦。”
仁王雅治捏著手里的手帕,頓時不知道手上這張手帕要怎么處理才好。
“別聊了,肉都快被赤也吃完了!”
丸井文太推了一把仁王雅治的肩膀,又越過他將剛搶到的肉放進了栗山涼子碗里。
明明是切原赤也邀請來的人,他自己卻只顧著吃。
要不是看見女生幾乎沒怎么動的蘸料,丸井文太都沒發現她沒吃到肉。